司徒盈袖白了谢东篱的背影一眼,嘀咕道:“连自己的小厮都不如……这什么人哪!”
回到至贵堂,司徒盈袖已经走不动路了。
她白着脸吩咐道:“给我烧热水,我要先洗洗。”顿了顿,她又叫了个婆子过来,轻声吩咐:“给我准备来月事需要用的东西。”
“啊?大小姐……大小姐来月事了?!”那婆子又惊又喜,忍不住抹了泪,道:“要是夫人还活着就好了。”
司徒盈袖苦笑着摇摇头,去屏风后面将湿衣服换下来,一边想:上一世,她及笄之后才来葵水。这一世,居然过了十二岁就来葵水了……
这一世,一定会和上一世不一样吧?
少顷热水抬过来了,司徒盈袖走入浴房,将自己全身上下浸在热水里。
水里放了暖身子的香包煮开,大大缓解了司徒盈袖浑身冰冷入骨的状况。
但是她今日葵水初来,就浸在寒冬腊月的冷水里面,受的损伤不是一点半点。
司徒盈袖闭着眼睛坐在浴桶里,揉着绞痛的小腹,额头上的汗珠滴落下来,在浴桶的水面砸出一朵一朵小水花。
采芹和采桑在外间按照司徒盈袖的嘱咐,给她煮姜汤,拿gān慡的衣物出来,甚至拿了láng皮褥子,给司徒盈袖的chuáng上又铺了一层。
司徒盈袖穿好衣衫出来,坐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
只见镜子里面的她,面容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这幅样子,等下如何去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