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沈大丞相的声音越发低沉,连后背都佝偻了许多。
吕景翼叹息道:“如果大小姐是儿子就好了。我们能少多少事。大小姐虽然是女子,但是杀伐决断。聪慧敏锐,实在是……不同寻常女子。可惜。可惜了……”
沈大丞相捻须默然不语,心里却是一动。
如果,一切后手都用不上了,是不是就只有司徒盈袖一条路了?
想来想去。他们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应该还是不到要用司徒盈袖的时候。
这样一想,沈大丞相又释然了。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吕翁也不必如此颓丧。咱们且看着吧。如今重要的事,是要把北齐安cha在朝堂上的钉子一一拔除。”
……
晚上沈遇乐跟司徒盈袖挤在一张chuáng上睡觉,两人都睡不着,挨在一起咬耳朵。
“……表姐,我听说,你们家大掌柜在大理寺使银子打点,不让姑父真的滚钉板呢……”
“什么?”司徒盈袖霍然坐起,“怎么不真滚?什么意思?”
“我听说过,大理寺的钉板有两种。一种是切切实实的钉板,滚上去真是要人命的疼。还有一种就是摆设,钉子都是钝的,也软,滚上去跟滚糙地一样,一点都不疼。”
司徒盈袖头一次听说大理寺的钉板猫腻,不由抿紧了唇,很是一筹莫展。
……
第二天,沈相府为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接风洗尘,摆下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