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暗香得到信儿,说老爷已经走了,她才急急忙忙来见她娘。
张氏还没有起来,依然躺在chuáng上,不过已经翻过身来了,在臀下垫了一个枕头,抬得高高地,免得刚才的东西流出来。
司徒暗香坐到她chuáng边,见里屋没有别人,不免低声埋怨道:“……娘,您这一招也太险了,万一爹害怕沈家,真的让您走了怎么办?”
离开司徒家,她们母女俩能去哪儿?
想起凡家那一群打秋风的亲戚,司徒暗香觉得恶心。
她可不要像凡家人一样,穿得破衣烂衫,每天只知道辛苦做活。
而且就算司徒健仁在外面给她们母女置个宅子,那也是外室,对她司徒暗香来说,就更不好了。
她现在还能算司徒家的嫡女,如果她娘成了外室,那她成什么了?!
岂不是连庶女都不如?
她还没有定亲呢……
张氏嘴里含着雪蛤膏,含糊不清地道:“你爹不会让我们走的,你放心。”
“可是,娘以前说不会做妾,如果姐姐的娘亲真的活着回来了,娘的位置……”司徒暗香很是担心,生怕娘一时意气,离开了司徒家。
张氏吞下雪蛤膏,静了静,低声笑道:“……真是个孩子。你啊,不知道这些男人,你太贤惠,太听话了,他们也不把你当回事的。小意温存是要紧,但是不时闹一闹,为自己争取点本钱,也是应该的。”
比如沈咏洁这件事,如果她装不知道,司徒健仁肯定也会跟她装聋作哑,到时候人真的回来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她把这件事提到面上,就容不得司徒健仁再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