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直了。
司徒盈袖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师父腿上,背后是顺滑的钟ru石壁,还有……师父的胳膊。
她靠在师父怀里。
“这是一个钟rudong。”师父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金石铿锵之声,“离前面的山谷不远。”又道:“你受了重伤,要好生将养,我先送你回家。”
司徒盈袖定了定神,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有嘈杂的人声从山下传了上来。
师父立时低声道:“有人来了,你别说见过我……”说着,将她放到一根长长的钟ru石背后藏了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往钟rudong外冲了出去。
外面的山脚下,已经亮起了鳞次栉比的火把。
司徒盈袖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没过多久,一个颀长的人影走了进来,自言自语地道:“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那人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件长袍。
司徒盈袖听见那声音不由心里一动。——怎么是谢东篱那厮的声音?
她从钟ru石背后悄悄探出头,看了过去。
谢东篱侧对着她这边站着,正在仔细审视从地上拾起来的那件长袍。
月光照在他无懈可击的侧颜上,高挺的鼻梁,温润的仰月唇,还有紧紧抿起来的唇角,正紧紧盯着手上那件染了血的袍子!
“看来,要找人来搜一搜这个溶dong。”谢东篱又一次自言自语地道,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