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盈袖转头看了看谢东篱,想起来他的怪病,不由默然。
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救命心切,恐怕让对方背一背她是可能的。
但是谢东篱,绝无可能。
这个人不能碰触别的人。
如果把他也给弄病了,他们俩就要一起毁在这里了。
当务之急,是要马上离开这里。
“那怎么办?我可以慢点儿走。”司徒盈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慢点儿走?你以为在你家后花园散步吗?”谢东篱讥嘲一声,“求人救你,要求还挺多。”
司徒盈袖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靠着钟ru石斜坐在地上,她苦笑着摇头,低声道:“那北齐督主给我吃了软筋散,我如今动弹不得……”
谢东篱窒了窒,思忖半晌,伸手到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你运气不错,这是我找一个神医配的碧玉凝露,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你知道我不能被别人碰触,有时候不小心沾到一点,我都要马上滴上这个东西,能缓解痛楚,对软筋散那种下三滥的迷药也有解毒的奇效。——你能不能自己擦?”
“我连手都抬不起来,你说我能不能自己擦?”司徒盈袖苦笑,但是眼盯着那小药瓶,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谢东篱抿了抿唇,慢慢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腿半跪,仔细看着她的胸口,半晌沉声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擦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占你便宜。你也知道,我有那种病,占你便宜,我自己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