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司徒晨磊高高兴兴把自己写的文章给沈咏洁看,还有谢东篱给他布置的算术。
“文章给我看看,算术给你姐姐看。”沈咏洁摸摸他的头,“去玩吧,不要整天待在屋子里。”
司徒晨磊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小弓箭出去演习骑she去了。
司徒盈袖回到自己的至贵堂,才知道自己的爹司徒健仁带着吕大掌柜去了内务府,说是明天才会回来。
她的一颗心暂时放下了。
吃了晚饭,她从浴房沐浴出来,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师父那熟悉的笛声。
她心里一动。
师父终于来了!
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过师父了,就连定亲这样的大事,师父都没有露面,司徒盈袖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但是只要师父一来,她所有的抱怨再一次烟消云散了。
司徒盈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房里值夜的人已经睡得打呼噜了。
她微笑着起身,去屏风后面换上自己那身特制的水靠,又在外面罩上一件深紫色窄袖贴身短襦,下面穿着撒脚裤,却又套上羊皮小靴子,将裤脚塞到靴子里,整个人显得利索许多。
chui熄房里的蜡烛,司徒盈袖悄然起身,穿门越户,从后堂下了台阶,来到至贵堂的后院。
师父这一次没有在港湾边上的卧牛石上等着她,而是坐在她后院的藤萝架下的石桌旁。
见她出来了,师父抬起头,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月辉下很是明亮。
虽然隔着面具,司徒盈袖却能感觉到师父今夜的目光格外专注和温柔,不同于以前若有若无的自矜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