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盈袖飞快地瞥了师父一眼。
隔着面具,她看不见师父的神qg,连眼神都只能揣摩。
师父的眼眸总是黑得深不见底,又是在夜里,她更是看不清了。
“可是什么?做什么在师父面前吞吞吐吐,yu言又止?”师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
“可是您刚才刚刚见到我的时候,明明是欢喜的。但是我一说‘定亲’,您的qg绪就变了,难道不是生气了?”这些话,如果师父不问。司徒盈袖是不会说的。但是如果问了,她只会说实话,不会骗师父。
“你以为,我是听见你说‘定亲’了才生气?”师父偏了头,打量她一眼,见她穿得单薄,没有再怪责她。手往身后一掏。摘下自己背在背上的包袱放到石桌上,推给司徒盈袖,“穿上。这是火狸皮做的。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穿这个,恐你受不了那里的寒气。”
司徒盈袖绽开笑颜,重重点一下头,一边解开那包袱的结。一边道:“师父不生气就好。”
她打开包袱,看见里面是一件乌云豹的氅衣。细细的貂绒为面,乌云豹为里,既保暖,又防水。特别能够抵御寒气的侵袭。
那貂绒炫黑得发蓝,看不见一丝杂色。
整件氅衣看不见丝毫的接fèng,不知道多少能工巧匠。又用了多少上好的貂皮和乌云豹,才制成这一件难得的氅衣。完全是拿着银子也没处买的好物事。
司徒盈袖上一世给司徒家打理生意,对北齐来的皮毛见识不少,当下夸道:“好皮子!这貂绒和乌云豹,莫不是北齐最北面的极北苦寒之地来的?”
师父微微一笑,虽然司徒盈袖看不见,他还是极为愉悦地道:“眼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