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微微一笑:“慕容世子过奖。上一次因我的缘故,没能拜堂,虽然内子不在乎,但是身为男人,总应该言而有信,说话算话。欺侮妇孺,总算不得好汉。——慕容世子,你说呢?”
这是在暗讽慕容长青跟人定亲之后,又出尔反尔,退亲之后,却又来纠缠,实在是拖泥带水不像男人……
慕容长青被狠狠噎了一把,脸色不由铁青。
他倒是忘了,论耍嘴皮子,这谢东篱东元国数第二,大概没人称第一。
“……谢副相果然生得一副利口。”慕容长青心念电转,放弃了跟他打嘴仗这种不讨好的做法,改用自己最擅长的本事,运气于臂,往谢东篱背上狠狠拍去,直想让他出个大丑,才能出他胸中这口恶气。
没想到谢东篱身形晃了晃,避开了慕容长青的重击,左脚似有若无地往旁边勾了一勾,慕容长青顿觉一股劲风从桌底袭来,他顺势往后一仰,那股劲风却突然消失了。
压力一退,他收势不及,扑通一声,仰天倒了下去,手上的酒杯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旁边机灵的人忙接口说道,将慕容长青扶了起来。
酒杯里的酒洒了他一身,看上去十分láng狈。
谢东篱淡然道:“慕容世子既然弄脏了衣裳,那我就不虚留你了,还是赶快回去换一身衣裳为好。不然大冷的天,着了凉就不好了。”
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了。
这是在赶客。
慕容长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他一走,郑昊就跳了出来,大声道:“吃酒吃酒!大喜的日子,就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