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昨夜喝醉了,今天还有宿醉在身,刚才qiáng撑着认亲和庙见,现在都完成了,她就松懈下来,头痛似裂,眼睛都挣不开了。
过了一会儿,采桑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暖阁里已经没有人了。
屋角条案上镂空鎏金香炉里沉水香袅袅升起,给这暖烘烘的屋子增添了一丝清冽之气。
窗台上摆着一盆水仙,才抽出嫩芽。
窗下美人靠上有些凌乱,美人靠前面的长方束腰小矮几上留着两个空碗,一个空碟子,还有她先前放下的食盒。
采桑忙去收拾桌子,又叫人进来收拾美人靠,她走到屋角,掀开香炉的盖子,又抓了一把沉水香洒了进去,才倒退着出去了。
盈袖和谢东篱在里面的卧房里已经睡着了。
两人都极累。
谢东篱看着这难得的天气,又是初尝人事,本来跃跃yu试,但是看盈袖眼下的青黑都出来了,他又收了手,只搂着盈袖睡了过去。
结果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采桑和采芸中间过来看了好几次,见卧房都没有动静,只好守在门外,合衣打了个盹儿。
谢东篱是先醒过来的那一个。
他一睁眼,就察觉到外面的雪应该已经停了,云雾正在散去,他也不能再跟盈袖这样亲近了,忙放开盈袖,掀开被子起身下chuáng。
盈袖嘟哝一声,裹着被子往chuáng里面滚进去了。
谢东篱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发现雪果然已经停了,院子里银装素裹,初升的朝阳照在白雪堆上,亮眼得几乎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