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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时分,谢东篱轻轻推了推盈袖,“还能动吗?”
盈袖趴在chuáng上,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肩膀,上面有几点红痕,如同糙莓。
两人被翻红làng,折腾了大半夜才睡。
盈袖觉得自己才闭上眼,就被谢东篱又推醒了,忍不住嘀咕道:“……你还要啊?”
虽然抱怨,但还是翻了个身,两手向前探出,抓住了chuáng架,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
谢东篱忍不住笑了,低头俯身亲亲她的脸,“如果你太累了,就继续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盈袖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去?去哪里?”她翻身坐了起来。很快明白过来,“今晚就去救我爹?”
谢东篱点了点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要紧是让对方措手不及,才能救出来。”
不然以南郑国倾国之力,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跟一国之力抗衡。
盈袖忙将散乱的头发随手绾成一个发髻。下chuáng穿了那身特制水靠,又戴了手套和面具。
谢东篱在外衣底下也是穿着那身特制水靠。
两人出去的时候,谢东篱脸上已经戴上那支银白色面具。
从内院的院墙上跃了出来。谢东篱带着盈袖熟练地在大兴城里穿行,避开那些明卫暗卫,终于溜了出来。
这大兴城里的侍卫都是谢东篱安排布防的,他当然知道如何避开他们。
从城墙上翻了出来。两人往两国的界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