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先问盈袖:“岳父是不是出事了?”
盈袖先瞪大双眸,过了一会儿,才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东篱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法子知道。”
盈袖点了点头,将亲王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垂头丧气地道:“没想到那盛郎中的脸真大,居然连皇祖父都要卖他三分面子,就让他生生将凡chun运给带走了。”说着,还气愤地捶了捶桌子。
明明是凶手,却不能绳之以法,实在是让她胸口憋了一口浊气。
其实如果单单是元健仁的事,盈袖不会气得这么厉害。
她更生气的,是凡chun运居然设下圈套,想诳沈咏洁入局!
虽然沈咏洁运气好,福大命大,没有被她得逞,但是如果今天张绍天没有多长一个心眼,暗暗跟着沈咏洁来到内院,今天出丑的人,甚至杀人的人,就会是沈咏洁了。
这个念头,盈袖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她的双眸直视着前方对面条案上摆着的青玉石花樽,还有花樽里cha着的几株兰糙,道:“今天明明是证据确凿,却无法将她锁拿下狱,我真是不甘心。”
谢东篱听她说完,就将目光移到一直低着头看着球球的盛青蒿身上,咳嗽一声,道:“盛公子,你打算怎么做?”
盛青蒿抬起头,脸上没有刚才笑嘻嘻的惫懒样儿,而是一本正经地道:“他既然要打我们盛家的招牌,我自然是不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