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本来只是看看盈袖有没有不舒服,但是看她将额头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微微一怔,低了头凑过去,和她抵着前额,轻声问她:“怎么了?嗯?”尾音轻挑,在盈袖心底dàng起阵阵涟漪。
她满足地闭了闭眼,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她转过头,看看窗外,“今天的天气真好!”
谢东篱莞尔,“我也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其实外面还是冰天雪地,但是没有再下雪,而且气温在逐步回升当中,积雪在融化,有些地方化得太快,甚至成了条条沟渠。
谢东篱从chuáng边拿起衣衫给盈袖穿上,先是中衣,再是小袄,然后是大袄。貂皮裙,层层叠叠,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盈袖照一照镜子,见自己脸色红润,唇瓣上的红润更是恨不得透过双唇渗出来。
“都是你,这幅样子,叫我怎么出去?”盈袖作势往谢东篱胸口拍了拍。
“这幅样子才好呢。”谢东篱给她整了整风帽。“走。先去集市看看,再去普济寺赏梅,如何?我带你去采梅花上的雪。装到瓮里,夏天就可以拿出煮茶吃。”
这可真是文人雅士做的活儿,盈袖满脸是笑,道:“我是个粗人。扫梅花上的雪,都要靠谢郎了。”
“你怎么能说是粗人呢?你好歹是我徒弟。你这样说,置为师于何地?”谢东篱戏谑说道,一边握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因是谢东篱带盈袖出去。谢家就没有派许多侍卫,只是几个谢东篱常带的心腹,还有阿顺跟着一起出去。盈袖甚至没有带丫鬟婆子。
谢东篱和她坐到车上,才问她:“谢隐呢?这两天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