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上前一步,当着众朝臣的面,啪地一个耳光打在赵公公面上,冷声道:“一介阉人,就敢对护国公主不敬,你哪里来的胆子?!”
赵公公一向在宫里有头有脸,虽然不是总领大太监,但也只差一步之遥了,这一次被谢东篱当众打脸,气得面色都扭曲了,竟然哭了起来,对着元宏帝跪下,哽咽着道:“老奴服侍陛下三十年,没想到被谢副相当众殴打……”
“赵公公,这是大朝会!不是内宫,你本来就不能说话!”刑部侍郎看不下去了,出列指责赵公公,“第一,你以内宫阉人身份在大朝会无故发声,已经触犯律法。第二,你对护国公主言辞轻慢,已经是以下犯上。第三,你对陛下当众要挟,更是罪不容赦!——陛下,赵公公以身试法,其罪当诛!”
“你你你——胡说!”赵公公被吓傻了,他不过是收了某人的贿赂,故意给盈袖,给谢家使个小小的绊子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
盈袖这时知道他们已经把赵公公得罪狠了。
谢东篱教过她,要么不得罪这些内侍,如果要得罪,就要往死里得罪……
因此她马上跪了下来,对元宏帝一字一句道:“陛下,赵公公还有大罪。他跟宗人府勾结,ru娘司一片乌烟瘴气,我东元国皇室子嗣艰难,现在来看,都是宗人府ru娘司的错!”
元宏帝这时才有些动容,往前探身问道:“起来说话,此话何解?”
“陛下,请容孙女细说。”
一个宫女上前,扶着盈袖站了起来。
“陛下,赵公公送这三个ru娘到孙女府上,孙女本是高兴得不得了,换了大衣裳出来相见。见了这三个ru娘也非常欢喜,就按常规问赵公公,这三个ru娘姓甚名谁?来自何方?生过几个孩子?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生过几个孩子?家里人有没有生病?她们的身子是否康健?……这些都是大家找ru娘的时候必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