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确实是没有想到,”陆瑞兰抹了抹眼泪,“你也知道你外甥女对我的成见有多深。根本就不让我上门。不然我哪会贸贸然带着那母女俩到你的宴席上搭打他们的脸?实在是bi得没法子了。”
“不让你上门?不会吧?”王月珊皱起眉头,细细想了想,“你们只是分家了,又不是结仇了。她凭什么不让你上门?”
“这我还能骗你?你不信,自己去问问你的宝贝外甥女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不止你外甥女不让我上门,就连你的大姑子,也不让我上门。你以为我真的吃饱了撑的,打我表弟的脸啊?他好歹是东元国大丞相。这种事很好听么?”
盈袖确实不让陆瑞兰上门,但是在那件事之后,不是在之前。
陆瑞兰只是聪明地没有提是什么时候的事。轻而易举就误导了王月珊。
虽然王月珊还是觉得陆瑞兰不对,但是想到陆瑞兰说盈袖不让她上门。那她这样做,也有可以原谅的地方。
只要那孩子真的是谢东篱的种。
王月珊因此又问道:“那后来怎样了?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样?我是随便说话的人吗?这人都带来了,还能怎样?”陆瑞兰又是抹泪,又是微笑,一派长嫂的慈母形象,“在人前确实抹不开面子,但是回到家,盈袖就抱着那孩子不撒手,比亲娘还亲。东篱啊……”
“东篱怎么了?”王月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紧拉着陆瑞兰的袖子问道。
“他啊,在盈袖面前还是矢口否认,但是我带着盛琉璃出去之后,他在路上拦住我们,悄悄把盛琉璃带走,安置在外宅了。喏,就在东城坊区的一所小宅院里,离我们谢家那所老宅不远,就是盈袖她娘家那所宅子。”陆瑞兰神秘兮兮地在王月珊耳边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绝对不会对别人说。但你不是外人,更是盈袖的大舅母,这件事你得心里有个数儿。”
王月珊听得心里一沉,“怎么能这样?谢东篱真的有外宅?!”
“你不信,自己派人去那宅子周围打听打听。”陆瑞兰一点都不担心,“不过得小心,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你也知道,东篱现在是大丞相,如果传出去,对他很不好。”
“嗯,我知道。”王月珊闷闷地点头,心里沉甸甸地,像是压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