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叔肯定是站在表婶那边,不会站在娘这边的,哪怕娘是表叔的嫂子,曾经将他带大……
谢同心心里百感jiāo集,拿着谢东篱给她写的手谕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一看暗道坏了,居然忘了放人!
忙跑到牢里,将陆瑞兰放了出来。
陆瑞兰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过了几个月,虽然没有被刁难过,但是那个地方到底是监牢,完全不能跟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相比。
这几个月,她的头发都熬得花白了,整个人如同老妪一般,再没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同心本来对陆瑞兰满腹牢骚,但是看见娘亲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酸,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着陆瑞兰的胳膊,道:“娘,您跟我回去吧。爹在家等着您呢。”
陆瑞兰将这段经历当做是毕生的奇耻大ru,下颌抿得紧紧地,目不斜视地反手拉住谢同心,“快带我走!我一刻也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谢同心忙带她离去,送回了他们在南城的宅子。
刘东义并不知道谢同心去求谢东篱放陆瑞兰去了,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去酒楼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就倒头大睡,成了个烂塌塌的酒鬼。
谢同心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婆子过来开门,她觑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是陆瑞兰回来了,忙哭喊一声:“太太,您可回来了!这家里都快被那几个妖jg拆了!您快回来收拾收拾她们!”
“妖jg?什么妖jg?”陆瑞兰一怔,“家里还有谁?”
“……是……是太太娘家送来的两个妾室,说是您不在家,姑爷没人伺候不像话,因此送了两个丫鬟过来。大爷就收房了。”那婆子支支吾吾地道,瞥了谢同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