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动了下,外面立刻就有手摁住。

“怎么了?”她在被子里万分不解的问。

说着,她还又扒拉了两下,想要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外面的手压得更重了。

芙萝顿时不解了,这是要干嘛?是他自己要做的,她都万分主动了,怎么现在把她闷在被子里头了。

她突然想起此书男主角,也就容衍他侄子喜欢的那些道道,顿时心里万马齐奔。

该不是她触碰到了容衍不得了的机关,出什么事了吧?

她挣扎起来。

“别动!”外面的容衍突然道。

芙萝顿时一下安静了,她躺在里头,一动不动。反正以不变应万变。

倏然压在被子上的力道一松,随即脚步响起来,直接远了。

芙萝在被子里呆了几息,一下就翻出来。

她翻坐起来看向四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容衍的影子。

芙萝坐在那里,心情复杂的一言难尽。

她感觉被子里有些潮,她被闷了整整一夜,也出了一身大汗。

春寒料峭,就算达官贵人,也没有天天沐浴的道理。她又被闷了一夜。

该不会是被熏着了吧?

芙萝忍不住往自己身上嗅嗅。

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几个宫女,拿来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了,床榻上也被换了干净的被褥。

芙萝看着宫人们忙碌,脸上一下青白交加。难道她身上真的有销魂的味道了?

接下来这几天,她都没有见到容衍,不过想也知道,外面恐怕鸡飞狗跳。说是清君侧,其实哪里是清君侧,就是奔着皇位来的。这外头的人心也是乱得很。若是一个平衡不好,就算入京了,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局面。

芙萝干脆安安心心养病,闹过了那一回,对她的看管也松了许多。也有宫女过来照看她的起居,而不是一开始,屋子里头只有她一个人,外面就是阴阳怪气的阉人。

一应的用度,都和她当年在宫中没有任何区别。

若是不能随意出去,芙萝还真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依然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她时不时进宫小住,和母亲临海大长公主于宫廷里和贵妇们聊聊天,打打小机锋。

等到她风寒痊愈的差不多了,陆蓉过来说是要请她到容衍那边去。

“殿下有令,请仙师换上衣裳到殿下那里去。”

陆蓉说着,身后的小宫女捧着一叠崭新的衣物上前。

芙萝看了眼,小宫女手里的道袍。

她一下有些微妙起来。

既然发话了,芙萝也不打算得罪容衍,换上了道袍,还正儿八经的梳了道姑髻。手里还提个拂尘,似乎真的和出世高人似得。

她跟着陆蓉往外面去,宫城内的那股焦糊味道,到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散去。

那一把火烧的大,三大殿就烧了两个,后宫也不知道哪个放了一把火,现在那股焦糊味道还刺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