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的很近,容衍只要垂眼下来就能看到她白皙的额头。
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她往他怀里一钻,只要她轻笑几声,所有的烦恼就全都烟消云散,外面那些烦恼就统统忘记了。
她靠的越近,往年的那些记忆就又清晰了几分。
容衍原本握在她手臂上的手缓缓放开,扶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上缓缓用力,就将她推开了。
芙萝并没有挣扎,她顺着容衍的力道离开,坐在那里。
容衍站起来,“我回去了。”
“恭送殿下。”
芙萝回头过去,瞧着容衍往外面走去。
她送容衍到门外,黄孟站在那里,见着容衍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心,见到容衍往他脸上一扫,略有些奇怪,又往容衍身后一看,见着芙萝在那里,顿时都多了几分佩服。
黄孟对芙萝一礼,跟着容衍去了。
芙萝瞧着容衍走远,突然笑一声,她回过身去,直接往屋子里而去。她心情很好,甚至算得上非常不错。
容衍返回皇宫,屏退左右自己一个人坐下。
他扶着额头,靠在桌上。
这几年来,有些往事被他有选择性的遗忘,只挑选出那些有关于仇恨的漠视的,让自己好好专心于蛰伏里。
仇恨是他的刀,逼着他一点点的和刀锋一样锋利起来。
有些人对他来说似乎想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可是想与不想,并不是他一人能说了就算。
“殿下。”黄孟从外面急匆匆进来。
“什么事。”
黄孟一向最是分得清轻重,他跑进来,自然是有事。
“殿下,益州有人假借容征名义起兵造反。”说着黄孟把手里的军报递给容衍。
容衍看了两眼,上面写的是益州有人假扮容征,说他谋朝篡位,要替天行道。
甚至还将檄文给附上了,容衍看了几眼,风采不错。
“这檄文倒是写的非常不错。”容衍看见上头把他说成十恶不赦的逆贼,倒也不生气,“是谁写的?”
“说是一个举人,姓徐。”黄孟在一旁答道。
“只是一个举人?可惜了,这文采按理来说就算是中状元也应当的。”容衍赞叹。
容衍赞叹完之后,却立即下令围剿反贼。
“看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拖的时间长了,反而生了变故。把这事了了之后,就准备起来吧。”
黄孟见着他的手里的笔停下放到一边,过来替他将文书拿起来。
“今日见着殿下,倒是比以前好多了。”黄孟感叹,容衍脾气并不是很好,这几日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暮气沉沉的,也没有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
“是吗?”容衍稍稍一愣,只是吐出这两个字。
“是,奴婢今日倒是觉得殿下开心了一些。”
容衍略有些烦躁,“去做你的事。”
黄孟轻笑了声,倒了一声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