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推下去的。”贺琬道,“我就是想要出来走走透透气,谁知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这话若是当着祖父的面说出来,恐怕是要让仙师难做,所以我就和仙师提一句。”

贺琬迟疑了下继续道,“祖父在朝中多年,就算有政敌,也不会对着我这么个白身下手,而且还是在公主府,恐怕还是冲着大长公主来的。”

他满眼关心的望着芙萝,“仙师可要小心。”

芙萝从房内出来,就见着贺老尚书站在外面,几句话的功夫容衍就没见着人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贺老尚书站在那里,“老朽待会让人把他送回去,留在公主府到底还是叨扰了大长公主和仙师。”

说罢,就要人将贺琬带走。

芙萝客气了两句也就随他去了,现在贺琬看着像是没事了,既然没事回去也好。

刚才贺琬说的那话却一直压在她的心头上,谁要在公主府里下手杀人。

这京城里头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吧?

宴会过了两巡,韩悦见着青年回来,青年回来一趟的心情似乎不见有半点好转。反而越发阴郁,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说了,今日在公主府内不得胡来,你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韩悦道。

青年瞥了他一眼,脸上阴冷,“知道了。”

这三个字对于青年来说,已经是纡尊降贵,施舍与韩悦一般。

韩悦听见这几个字,脸上也冷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会有什么后果,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

青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现在他喝不得酒,公主府办事周到,酒宴之上,酒水和茶水都有。

“……我说我知道了。”青年话语里已经不耐烦起来。

韩悦察觉到他话语下的烦躁,一时间也闭了嘴。

过了许久,宴会依然喜气洋洋,等到最后散场离去,也是一片风平浪静。

青年走在韩悦身边,冷笑了几声。

芙萝是等宾客们都离开了之后,才把贺琬被人推到池子里给说了。

临海大长公主立刻瞪圆了眼睛,“谁要咒我?”

办寿宴的时候闹出人命来,的确瞧着很像是在咒人不得好死。

然后“该不会是那个死鬼干的好事吧?”

说着,就要起来去国公府找郭忠算账。

芙萝又拉人给坐下,“娘,爹没那么蠢!”

“才和你吵了架,他就搞出这个事来,回头一查到他身上,他有什么好处?”

临海大长公主可不听,“我当初这种人可见多了,做了事的确对他没好处,但是能恶心你那就够了,这种人出去满大街都是,他哪里会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