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没了?她看到他眼中的杀意,醒悟过来:“你把她杀了?她不是好人?”
“恶灵,勾魂之花的使者。”玄壑手一抬,指向那些奇形怪状的花草,“一株花,一条命,被禁锢的灵魂,直到所有的灵力被吸取,花落尘土,化作肥。”
清栀闻言一阵恶寒,那青衣女果真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居然害了这么多人。
玄壑掌心灵光汇聚,一挥手,所有的花草被连根拔起,脱离灵田,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
“你不度化他们吗?”这下,他们可是死得彻彻底底了,也不会再转世投胎。
“跟我有什么关系?”玄壑手一收,一分灵田被他收在灵识空间,和天帝赏赐的半亩灵田融为一体,“走吧。”他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清栀感觉左手手腕多了个东西,抬手一看,见是一只通体纯白的玉镯,“这个……你……给我的?”她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烫。
他果真进入了她的梦?
玄壑转头看了眼,“嗯”了一声。
天!所以说,他都看到了?清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是活了很久的老祖宗了,可那些都是她到如今都耿耿于怀的糗事,怎么、怎么能被他窥探了去?
“其实、其实我们姐弟几个感情很好的……”不是,想到小时候她为了霸占蜜果把每一个都舔了一遍,一抬头看到姐姐弟弟一脸嫌恶的表情,她真恨不得抽死当时的自己。
“我也没想到我弟弟那么傻,真以为姐姐是要给他当媳妇儿的……”她其实只是觊觎那柄魔斧就随口撒了个谎,谁知道他还真的把她当了两万年的媳妇,哎哎,他那个时候还小啦,毛都没长齐。
玄壑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眸色冰冷,半晌,薄唇轻启,给了她评价:“贪吃,贪财,贪色。”而他,就是那个被贪了色的。
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清栀悲叹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滚烫泛红的脸。
谁没有过荒唐无知可笑的小时候啊!她就不信他小时候犯的事比她少,男娃儿最皮了!
回到东烨城的街面,没想到天色已黑,清栀跟紧了玄壑,再不敢落下半步。
“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她听到他说。可这里所有客栈都关门的,四周一片漆黑,连盏灯都瞧不见,难不成他们要露宿街头?
她正想着,手被他拉住了,一眨眼,她发现他们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好像是个……洞?这个洞正好容纳他们二人。
玄壑看她一眼,就地躺下,以手为枕,闭上了眼睛。玉雕般的容颜岑静温和,隐隐有一丝倦意。
清栀跪坐在他脚边,四下看了看,问他:“这是哪里?”
“蚁穴。”
蚁穴?那就是说,他们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