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森侧头看了一眼简夏,后者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睫毛一眨也不眨。
“不认识。”她说。
“他是娱记还是记者?”在简森印象里头,只有播新闻法制台那种才能称得上是记者,他问,“记者会干这种事?他就是个狗仔(狗)吧?”
“照资料上来看,的确是娱记。”警察低眼掀掀手中的文件,回答说。
“你什么时候得罪娱记了?”简森转过头去,问他姐说。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就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得罪什么人呢?
这憨批娱记肯定是弄错了。
简森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准备去讨个说法。
他姐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不知道。”
得罪肯定是得罪过人的,但是有多少,是谁,那就不清楚了。
湿寒气从大理石地板侵袭进鞋底,让人全身泛冷。
简夏眨眨有些酸涩的眼,侧眸看去,大厅外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只听雨点砸在透明玻璃门上哗哗作响。
“你好好想想,”警察看了某个寡言少语的女子一眼,“毕竟依照你们职业来猜测的话,很有可能是从前结下了梁子,否则他不会干出这种蓄意报复的事情。”
“蓄意报复?你开什么玩笑!”
询问室里,穿着小黄鸭睡衣的郑铎看着眼前这位面目硬朗严肃的警官,不由得气笑了。
“这叫蓄意报复吗?”他急促的喘了口气,说:“是,我承认,我的确是看不惯她,但是如果拿针把轮胎扎破放气这样的事也能叫做蓄意报复的话,那警局早就人满为患了!”
秦浪坐在他对面,闻言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同事,后者回以迷茫的眼神。
“你说车子不是你偷的?”
郑铎不耐烦道:“早跟你们说过了,车不是我偷的,你们抓错人了!”
他只是给那小破车放了个气而已,哪会想到半夜警察能找上门。
……这像话吗?
“扣扣扣!”
警察用手指敲敲木质桌面,皱眉道:“证据确凿,还想狡辩。”说着,把电脑上提取的监控画面转过来,冷冷的看着他。
“砰砰砰!”
听见敲门声,三人转头看去。
同事探头进来:“秦哥,那边说要见一下他。”指郑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