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了起来, 一阵接着一阵,急促的紧,跟催命似的。
宴淮拿了条干净的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 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外面的人拽住他的领子往里推, 顺便‘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
半个小时后,客厅的地毯上横着两个胸膛剧烈起伏的年轻男人, 看起来像是跑了马拉松, 实际上是你一拳我一拳加上中间时不时停战休息,打了足足快三十分钟。
直到刚才, 两人都没力气了,这才对视一眼,暂且再次休战。
许天赐脸上都是青青紫紫,旁边的宴淮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尾那颗红痣都隐在了淤青里, 泛成了微微的黑,俩人看上去一点明星的样子也没有, 分外狼狈, 许天赐脚上的鞋子还蹬飞了一只,不知道飚哪里去了。
这一出可给宴淮气的不轻, 他正要爬起来,许天赐就眼尖的抱住了他的两条腿,两人又开始扭打起来,比较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差了挺多。
——俩人实在是没力气了。
“宴淮, 你个小兔崽子为什么跟节目组沆瀣一气?!”许天赐粗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向上看,只能看见个精致如玉的下巴。
那下巴随着主人说话微微动起来:“什么沆瀣一气。”说完宴淮嗤笑了一声,许天赐知道他是装的。
“你他妈装什么装,干了不敢认是吧?”
宴淮这回却没回答了,但是许天赐清楚的听见宴淮轻轻的‘呵’了一声。
“许天赐你把手给我松开!”宴淮喝了一声,随后动了动身子,许天赐像是条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腿上,他根本站不起来。
许天赐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宴淮伸手又是揪许天赐的头发,又是往下按他的头,手指扣他眼睛,但是许天赐咬紧牙关,就是不松手。
“你先说,我到底什么地方惹过你,还是说你脑子有问题,就是喜欢找茬?!”
许天赐感觉的清清楚楚,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宴淮的力道顿时变轻了一瞬,但是这句话像是触到了他的什么逆鳞,虽然宴淮只字未说,但是反抗的力气大到居然直接把他给掀翻在了一旁的地上。
宴淮面色陡然变冷,他扶着桌角慢慢站起身来,讥讽道:“你自己说过什么话难道自己都不记得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宴淮几乎是咬牙切齿,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讨厌。
反之许天赐则就真的是一头雾水了:“我说什么了?”这货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他们在此前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宴淮呵了一声懒得再继续说,他转身往卧室方向去,看见许天赐要跟过来,威胁说;“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许天赐思考了一秒,表面上装作一动不动的样子,在宴淮的手刚刚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拨开他的手臂,在宴淮震惊的眼神中比他还先一步滚进了卧室。
站在宴淮的卧室里面,许天赐还没来得及转身看门口,就顿时被床头雪白墙壁上的一张海报吸引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