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钟离一时间没说话，许天赐不由得加重了心中的想法，他激动的连声催促道：“你快说啊！”

钟离似乎被他触动：“……你真的想知道？”

许天赐重重点头：“嗯！”

钟离沉吟几秒，说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你便宜。”

说完，钟离求证一般郑重问他：“你会给我打折的吧？我现在没有多少预算。”

他并不想伸手跟家里要钱了。

他已经窥破了那对母子的诡计，想要捧杀他，把他改造成一个只知道跟家里要钱的二世祖，用钱来埋没他的才华……

呵。

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他们这辈子都是不会得逞的。

许天赐面无表情的把电话挂断：“…………”

“来来来，各位老师都准备下，开始录制了！”

导演开始喊话，许天赐刚刚坐上导师位置，就看见宴淮从舞台下方走上来。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交错，又像是没看见彼此一样滑开。

摄影机诚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幕名场面也将会剪辑到花絮里面，用来当做噱头。

节目继续录制，灯光打开，摄像机就位，舞台上闪耀一片。

主持人看了看台本：“下一位是来自乐余影视的练习生——”

选秀节目向来是网红洗白圣地和RMB玩家的主场，这一点许天赐也是知道的，但是从前他并未近距离接触过，所以此时看着台上的练习生扭出了机器人还要僵硬的舞蹈，他脑袋上缓缓冒出来了三个小问号。

？

？

？

“你在干嘛？”许天赐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没能看完全程，他拿过话筒，嗓音传到舞台每个角落。

台上的女练习生一首歌还没有跳完——她只是刚刚起了一个头，甚至连歌词才唱了几句，她也很懵逼的看着许天赐：“导师，我……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女练习生睁大眼睛卖萌，眼角周围的细碎亮片五光十色。

她天真的以为这是节目组安排的环节，但是很显然，是她想多了。

许天赐换了只手拿话筒，他又问了一遍，很认真的：“我问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说完他一顿，“算了，换个问题吧，你当练习生多久了？”

女练习生羞涩一笑：“两个月了。”

许天赐：“…………”

一旁的宴淮也皱起了眉，这一看就是有后台要捧的，不过个人能力也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