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老魏将高能反应区域与商场四楼平面图对照,研究了会儿这只高能能量体的行动规矩,又把陈经理叫来问话。
“把事发前后的经过说一下,还有那家潮玩店的情况。”安姐打开录音笔。
陈经理见这两人的动静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哪还敢隐藏什么,把事情的前因经过都道了出来。
潮玩店的老板姓龙,叫龙辉,家里挺有钱,算是个本地富二代;留学回来后无所事事,家里就让他开了间潮玩店。
龙辉家里是国贸商场的股东,龙辉这富二代性格也还算不错,平时跟同楼层的商户业主、保安什么的都能聊上几句,跟陈经理也有交情。
两天前,九月十六日周五晚上十点半左右,四层的商家陆续打烊,隔壁银饰店的店主准备回家时发现潮玩店还没关门,但龙辉并不在店里,就通知了保安。
楼层保安过来查看了下,确认店内无人,又联系不上龙辉,便主动帮潮玩店关了灯,拉下了卷闸门。
九月十七日周六,也就是昨天,潮玩店一整天都没有开门,一些趁着周末来淘潮玩的年轻人在店门口集聚了会儿,拨打过数次老板龙辉的电话皆没有接通,失望而返。
周六晚上九点后,因龙辉已超过二十四小时未曾跟家里联系,身在外地做生意的父母不放心,联系上陈经理,让他帮忙找一下儿子。
陈经理尝试了几次联系不上龙辉,又发现龙辉的社交平台账号自九月十六日后就没有更新过,隐约感觉不妙,就用商场留存的钥匙打开了店门入内查看。
这次入店查看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进店者除了陈经理、两名商场保安外,还有隔壁银饰店的店主、店员。
卷闸门拉开后,陈经理、保安、来看热闹的店主等人,皆同时感觉到诡异的刺骨寒意扑面而来……
商场里的中央空调是没有这么大的功率的,以售卖潮流玩具为主的潮玩店也没有自行加装过空调。
五人硬着头皮搜了一遍潮玩店,并没有发现失踪的龙辉,匆匆关门离去。
到今早,陈经理就在老板的指示下联系上了安、魏两人。
介绍完情况,陈经理发现安、魏这两个有神秘官方背景的“高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陈经理正心中忐忑,却见安姐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龙辉是未婚吧,他有没有女朋友?”
“这……这倒是没有听说过。”陈经理紧张地道,“他的微信朋友圈和社交账号上从来没发过跟女朋友秀恩爱的内容……一起吃饭泡吧的时候也没听他提起过。”
安姐跟老魏对视一眼。
龙辉的父母是国贸商场的股东,陈经理跟他父母认识,龙辉如果有不想让父母知道的女朋友,当然也不会让陈经理知道。
安姐索性换个问法:“那么龙辉有没有比较亲近、又或是有暧昧传闻的女性朋友?”
陈经理仔细想了想,道:“原先他店里请了个叫柳紫涵的小姑娘当店员,我听说那小姑娘好像挺稀罕他的……不过他们之间应该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上个月龙辉把那小姑娘辞退了,现在都是他自己在看店。”
安姐点点头,询问了下这个店员的联系方式,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这电话当然不是打去给已被辞退的柳子涵,而是打给了东明区派出所。
很快,派出所那边给出了回复。
安姐神色凝重地挂断电话,走回来跟老魏低声商量了几句什么,两人便分头行头,老魏留在此检测高能能量辐射变化,安姐则匆匆离开,去落实小姑娘店员那边的情况。
安姐搭乘员工电梯下往地下停车场时,刚接到开张客单的季思情,正一面拿着手机回复客户信息、一面快步走进国贸商场。
“三楼那家新桥甜点总店的特色甜酒粑三份、甜酒汤圆一份、红糖糍粑一份,然后顺便在二楼的黔中特产店买一份盒装的刺梨干对吧,好的我知道了,很快就给你送过来。”
季思情代买了客户点的餐点、急吼吼拎着送出去时,安姐开着的商务车抵达了一处回迁房小区附近的街道派出所。
街道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接待了安姐,并很快将柳紫涵的户籍档案和死亡证明调了出来。
“十五号那天人没的,就三天前,送了医院没抢救回来,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户籍民警惋惜地道,“才刚满二十岁呢,生日都还没来得及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