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情猛然扭头“”
“国内扫黄打非这么老些年,原先那些依赖黄赌毒为生的人哪去了当然是往东南亚跑了。”许原良摇头道,“反诈部门收到过线索,佤邦电诈集团的老板以n省人和f省人为主,果敢的老板以z省人居多。这些专骗国人的败类,有的还与国内保持着联系,有的甚至还住在国内,遥控那边的生意。”
“那怎么不去抓啊”季思情震惊了。
“一来没证据,二虽然有线索但还不能确定具体目标,怎么抓”许原良苦笑道,“你以为那些大老板会在被骗去的人面前露脸人家藏得深得很呐,国内国外都低调得很出面办事的都是国内跑出去的逃犯、涉黑份子,终身都不会回国的那种,国内的警察出去,他们就躲起来,咱们的警察总不能长期在他国国境内执法吧”
季思情听得五官都快扭曲了“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不然举国上下废那么大力气发动那么多人卖命宣传不让人去东南亚,你以为是为的啥,咱们的同志没别的正事干了”许原良叹气道,“就这,也阻止不了一些滥赌鬼和以为自己去了无法地带就能无拘无束发大财的傻缺想尽办法往那边跑,堵都堵不住。”
季思情听得嘴歪眼斜就算是无所不能的正国政府,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得了,不说这些咱们管不着的破事了。”许原良摆手道,“秦二浩他们应该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咱们抓紧下墓去。”
季思情连忙打起精神“好的。”
下了墓、跟完了调查,她还得回贵安跟安姐汇报去。
同一时刻,距离g省一千五百多公里之外的z省,某沿海城市。
天色已经黑尽,白天时还有人来散步的沙滩此时已经看不到游客,只有二百多米之外的公路上不时有汽车经过。
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细沙,浪涛声中,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沙滩上。
人影面朝大海矗立,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飘落小雨,雨滴打到脸上,这个宛如塑像般的人影才动了起来。
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大脑仍然浑浑噩噩的女人,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呆呆地“咦”了一声。
接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了阵阵的浪淘声,感受到了脚下细软的沙子。
女人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大海,发起了愣。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谁来着
女人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软绵绵地往前栽倒、趴进了沙子中。
“头好疼啊”
两手撑在沙子上,女人却感觉四肢软绵绵的,不听使唤,想爬起来都有些艰难。
大脑无法思考,身体也好像不太受她控制,这种感觉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会是让她非常不安。
她很不喜欢这种失控,她似乎更喜欢一切都尽在掌握。
意识到困惑“我是谁”这个问题会让自己全身乏力,女人立即中止思考,让大脑放空。
过了会儿,她用手撑着沙子,缓缓站了起来。
“啊好饿。”
腹腔内的烧灼感让女人本能地知道,她需要补充能量。
女人扭转过身,踉踉跄
跄地、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公路方向移动。
她需要去找些吃的。
她需要找到同类找到人类。
咦她怎么会用同类这个词汇来形容人类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刚费力地走到马路边来的女人又摇晃了下,险些再次跌倒。
扶着路边栽种的风景树缓了会儿,一辆轿车在她附近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后,车里的人露出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像是有些兴奋又有些贪婪的目光看向站在雨中的女人。
女人还穿着那身很朴素的、用来伪装成清洁工人的廉价衣物,只是没了那件标志性的黄色马甲而已;任谁都看得出她似乎经济上不太宽裕,像是连厂都没进过的打工妹。
而她的相貌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娇小的身材和那张圆圆的娃娃脸确实让她看起来很年轻。
一个拮据的、狼狈的、似乎无处可去的年轻女人。
司机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挂着又亲切、又热情的友善笑容,主动走向女人“小姐,你是不是需要帮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