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店里面是有员工宿舍的,小洋刚来那两年和我们一起住宿舍,后来么她讲究起来了,嫌宿舍里人多了又乱又闹得慌,自己去租房子住了。”顾店长为难地道,“安科长,不是我要讲死人坏话啊,小洋这两年真的变得太多,作怪得很,嫌这个土嫌那个穷的,店里面人和她关系好的不剩几个,我也不咋爱和她一起耍我只隐约记得她好像是在白家屯小区租房子住,具体哪一栋,我也不晓得。”
听到白家屯小区这个住址,安姐挺有些意外的。
“咦,和我家住一个小区啊”接到安姐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季思情也挺意外,“那好,我去找物业问一下。”
晚上九点半,物业办公室老早就下班了,不过值班保安还在。
季思情和跟她搭档的苗代芬回到自家住的白家屯小区,进了值班室和值班的保安大爷说了来意,又给保安大爷看了
向书洋的照片,大爷回忆了会儿,道“把房子租出去的人家倒是不少,这个小姑娘我也眼熟好像在小区头已经住了一年多了,她的话,应该是住在六栋,不过租的是哪一家的房子我不大清楚,要问老宋。”
老宋也是小区里的物业,负责给居民家里送桶装水,值班的保安大爷把宋物业的电话给了季思情,季思情打过去说明来意,宋物业便道“记得记得,在步行街服装卖场上班,年轻漂亮的,烫卷发,天天化妆,这个小姑娘我记得是姓向,没错吧她租的是六栋二单元401室,王伯家的房子。”
白家屯小区二十多栋居民楼,季思情家住的十四栋在南区,向书洋租住的六栋在北区,两边进出都不是同一个小区门,也难怪季思情都搬进来住了几个月了完全没见过向书洋。
把房子租给向书洋的王伯也住在白家屯小区里,就住在向书洋楼上他们家当初拆迁时分到了两套房子,王伯租出去的是自己的那套,现在挨着儿子过。
敲了王伯家的门,季思情刚拿出七部的外勤证件、还没说明来意,开门的王伯的大儿子便惊喜地道“啊呀我认得你,你就是住我们小区头的龙组”
季思情哭笑不得,苗代芬也笑出了声。
特管局和七部的存在,在公开妖族归化的时候就曝了光坏处是会被一部门正国国民当成“龙组”,好处是调查办案的时候不用打其他兄弟部门的招牌了。
“不是龙组,是七部。”季思情尴尬地道,“是这样的两小时前咱们本地颤音和朋友圈里面不是开始流传一个步行街见了鬼的视频我们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
王伯的大儿子一愣,立即掏出手机,拉出他刚看过的朋友圈、刷过一次的那个见鬼视频。
然后这个大儿子就惊恐地回头对客厅里看电视的王伯道“不得了了,爸,刚才你说那个鬼看着好像租我们家房子的小洋,着你说中了”
比季思情爸妈还大十几岁的王伯惊得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季思情见父子俩这个反应,目光一凝。
连就住在楼上的房东父子都不晓得向书洋已死,看到视频里向书洋的背影了都只以为是人有相似向书洋的死亡或许不一定有问题,但那个银饰店的男老板身上肯定有事
考虑到向书洋的死亡地点有一定可能是出租屋内,季思情没敢让上了年纪的王伯跟着,只请王伯的大儿子拿钥匙帮忙开门查看情况。
打开401室的房门,毫不意外地,季思情和苗代芬在卧室里见到了向书洋已经冰冷的尸体。
g省三月份的气温很低,与工作地点同事关系失和、又在市内无亲无故的向书洋,要不是魂体跑到了步行街去,都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被人发现尸身。
季思情默默注视了会儿静静地侧躺在卧室床上的向书洋,摇了摇头,拿起电话通知警方。
警方到场后仔细勘验了一番现场,得出了自杀结论,与第一个进入现场的季思情观察到的结论相同向书洋的尸体体表没有任何外伤,嘴边有呕吐物残留,床上还扔着个空酒瓶和一板头孢。
如果是他杀,向书洋那因执念而强于一般亡魂的魂体不会只有那么丁点儿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