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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又摇头,那痛经的感觉,就是在坐一场永动的过山车,它折磨着人缓缓到达峰值,在顶端停留,然后又下降,鹿耳还来不及喘息,接着又迎来下一个峰值。

她不肯去医院,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季星河抽出手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被抽离了热源,痛意似乎又突然加剧了几分。

“你不要走”鹿耳无力的拉住他的衣角,声音委屈极了。

季星河脚步一顿,俯身声捋了捋她汗湿的发丝,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我没走,家里有止痛药,我去拿。”

止痛药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快,鹿耳的眼泪还是掉个不停,她以前很少痛经,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季星河耐心十足的陪着她。

在二十多分钟后,药效渐渐有了起色,鹿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闭着眼睛,随之而来的是疲倦,很快她便在季星河的轻抚下陷入浅眠。

中途,被迷迷糊糊的叫醒过一次,她连眼睛的懒得睁开,含糊的呜咽了一声,“唔”

感官虚虚实实,她感觉到自己被搂起上半身,接着有热气在她面前升腾。

“乖,张嘴。”

她听见有人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甜中又带点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中,四肢百骸都被渗入了暖意。

“睡吧。”那人又说。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痛感完全散去,但身上还是汗津津黏糊糊的,鹿耳感觉不太舒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冲个澡。

刚一下地腿就软了,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她反应快右手及时撑在床沿上,稳住身形。

“哎哟,姑娘小心点!”门口传来一声中年女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