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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一条几分钟前季星河发的消息:醒了吗?

刚刚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她稍微好受了些,指纹解开屏锁,她按到微信准备给他回消息。

季星河的电话恰巧就在这时打了过来,她接通。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清早特有的暗哑,听得人酥酥痒痒。

鹿耳翻了个身,将被子往颈上拉了拉,“嗯,刚醒。”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虽然尽力克制了,但还是被季星河听了出来,“不舒服?”

有听到了他那边微弱的响动声,鹿耳稍稍撑起肩颈,靠着床头坐起来一些,那股恶心的感觉在胃里和咽喉反复盘旋。

“有点想吐胃不舒服。”她努力抑制着不适感。

“家里有其他人在吗?”鹿耳放佛能看到季星河蹙着眉心说话的样子。

她摇头,“就我一个人。”

季星河那边的信号突然不太好,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断断续续,“有水就先喝点水,我马上过来,等我。”

那边是汽车发动的引擎声,鹿耳想说不用麻烦,但季星河已经挂了电话。

还好她有晚上放一杯水在床头柜上的习惯,玻璃杯中的水顺着口腔滑入喉咙,凉得她打了个颤。

被窝里足够温暖,让人实在不想动弹,鹿耳闭着眼睛歇了二十分钟,还是拖着疲乏的身体起床洗漱。

刷牙到一半,一直萦绕不去的恶心突然涌上来达到极点,鹿耳勾着背打开水龙头,一只手捏住洗手池边缘,用力干呕了几下。

水哗哗的流,门铃响了,她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