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瞬间偃旗息鼓，他自己说的话自己糊涂了。

但鹿展飞并没有挂电话，鹿耳看着前方的路，坡度越来越高，张着嘴型问季星河：去哪儿啊？

季星河冲她眨了眨眼睛：等会就知道了。

“乖女，”鹿展飞突然出声，“你们俩，在一起了？”

他言简意赅，直切主题。

鹿耳想了想，还是不打算瞒着他，他们是最亲的人，鹿父现在有时候虽然言语上对季星河比较刁难，但他也说过不会再干涉鹿耳的选择，她相信她爸会理解的。

“嗯，对。”她肯定的回答。

她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姜医生不好吗？”

鹿耳：“”

鹿耳：“他好，但是与我无关啊。”

“算了，我老了，不想瞎操心了。”鹿展飞又是一声叹息，“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鹿耳望了望前方，这是去山上的路，“应该不会回去有事吗？”

“你不知道？”鹿展飞反问她，“今天31号啊跨年。”

鹿耳这才恍然大悟，顿时心里一阵愧疚勇气，因为往前的每一年她都是要和爸爸一起跨年的，但这个发烧是真真切切的让她完全忘了，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

难怪季星河约她看电影，又带她出这么远。

“爸，农历跨年我一定陪你，好不好。”

“还用你说，要是再跑了，别想进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