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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坐在副驾驶座上,因为并不宽裕的后排挤上了医护人员,他只能死死趴在缝隙处,担忧的叫着她的名字。

有医护人员拿着棉签、碘伏和纱布向前给她处理受伤的伤口,那伤口不深却很长,几乎划过了鹿耳半个手背,血红的皮肉外翻出来,看得人着实心疼。

从伤口来看,应该不是被刀划伤,但应该也是相当锋利的器具。

护士用棉签清理伤口时,鹿耳手颤了颤,但什么也没说,她没看那伤口,偏过头执着的盯着季星河的衣角。

时间仿佛凝结了,耳朵嗡嗡的发出或短或长的声响。

“好了,暂时处理好了,回去之后一定去医院换药。”医护长在处理完手背的伤后,又大致检查了她颈肩和手臂,暂时没有其他异样,便对季星河交代道。

车内只剩下几人,鹿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忧心忡忡的望着她,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

鹿耳对着勉强扯着一个苍白的笑容,示意他没事。

季星河在医护人员离开时也下了车,他单脚跨在车沿上,探着头倾身,尽量克制的轻抚了鹿耳的侧脸,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霾,蕴含着濒临极点的情绪。

“我等一会儿,我很快回来。”他说。

说完,季星河单手用力关上后车门,发出“砰”的一声,整个汽车都震了震,他转身往机场内走。

在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鹿耳几乎尖叫着喊:“鹿禹!快拦住他!”

不肖鹿耳说,鹿禹也在第一时间甩开了车门,留下一句“姐,你就在车上别下来”,便焦急的朝季星河的方向跑去。

鹿耳伸手去开车门,用力按了两下,却打不开,车门被锁了。

“鹿小姐,你现在下去。”

一直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转过头对她说道,这位司机是鹿禹的专属司机,经过严格的培训。他知道清楚的知道眼下的情况,机场外陆陆续续停下了不少汽车,从车上下来的人扛着长枪短炮,蜂拥而至,准备挖一个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