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性的事件让鹿禹完全忘了他姐临走前交代的事情,“对不起姐夫对不起我忘了给你说,我姐昨天下午接到她导师的死讯当时就坐飞机飞法国了,她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所以没给你说,让我转达给你,我确实是”
“我联系不上她。”季星河打断他的话,语气里泄漏出一丝丝焦急和疲惫。
“我刚刚也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我正在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联系上她”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但仍能听见季星河粗重的呼吸,氛围异样压抑。
“你说她奔丧去了法国?”
鹿禹对着无人的房间点头,“对,她今天应该是在忙”
季星河语气松缓了一点点,看似在跟鹿禹说,实则是自我安慰:“鹿耳不会不回我信息,应该是没有看手机,只要没看手机就好”
“嗯。”鹿禹表示赞同,网上那些污言秽语他们都不想让鹿耳看到,更不想她因此受到伤害。
“她返航的航班信息你知道吗?”
“知道的就是今天下午,我等下发到你手机上,我们一起去接吧。”鹿禹说道。
“嗯。”
抱着鹿耳回到主卧室,季星河轻柔的将她放在大床上,小心翼翼的避开被被包扎的手,将她的外套脱下来,盖上被子。
他站在床沿边,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鹿耳小脸仍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也紧紧蹙在一起,季星河伸手想替她抚平,睡眠中的鹿耳脑袋微微晃了晃,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对不起,宝贝。
一定吓坏你了,对不起。
鹿耳的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掉到地上,季星河拾起来按了按主键毫无反应,看来是没电了,正好她也不到那些恶意了,季星河默默将手机揣进自己口袋里。
他半蹲在床前守着鹿耳,回想起几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