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拒绝,目光顿时凶恶起来,大声嚷嚷:“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没看我家婆娘身体不舒服吗!又不是强占你们的位子,和你们换个位置也不愿意?小小年纪,心肠真歹毒!”
他的声音不小,见楚长空铁了心不换位子,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骂。嗓门一阵高过一阵,吵得车厢内的都开始往这边张望。
坐在对面的阿姨见状,知道像男人这种无赖不好惹,怕几个学生吃亏,起身打圆场:“小同学,我瞧着他老婆身子似乎不太好,要不你们就和他换换吧。那边虽然气味有点不好闻,但比这里宽敞,不挤。两个多小时坐着也不受罪啊。”
男人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小人得势的立刻点头,“就是,换过去又不吃亏,年纪轻轻的,毛病多!”
楚长空不吃这套,撸袖子就要撵人。
阮萌萌突然问:“你这大包里是什么?”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会被突然问到这个。他有些不自然的拽了拽包,“你管我包里是什么!”
阮萌萌扭头问殷离,“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殷离冷笑,“尸臭。”
这两个字让周遭听见的人都呆住。
啥?
尸、尸臭?!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身边的大包上。
“你胡说什么!”男人愤怒的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抓殷离的领子,凶狠的骂道:“小崽子胡扯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殷离面瘫着脸,右手一扭,直接将男人的手卸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哒’一声,男人的手腕,脱臼了。
手腕脱臼的疼痛让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震得整节车厢都听得到。
靠窗坐着的女人恍若被惊醒,见自家男人捂着手腕倒在座位上,连忙扶着他喊:“打人了!打人了!不就是换个座位,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乘警!乘警呢!我要报警!”
女人尖利的声音引来乘务员,不一会儿,几个穿着制服的乘警快步过来。
一番兵荒马乱后,阮萌萌三人和男人以及他老婆,都被乘警带去了餐车。
*
男人躺在餐车座位上撒泼,骂骂咧咧的喊疼,喊着要去医院,要让殷离等人赔付医药费!
乘务员拿出常备医药,结果却见他是手腕脱臼。女乘务员不懂这个,不敢轻易将手腕给他接回去,无奈的看向乘警长。
乘警长部队出身,拿捏住男人的手腕,猛地一推。
男人惨叫一声,脱臼的手腕恢复原状。
“行了,活动活动,脱臼而已,没有伤到筋骨。”乘警长说。
“怎么没伤到,我的手腕到现在还在疼!”男人捂着手腕跳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殷离骂:“该死的!小子,你伤了我,赔钱!否则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殷离:“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