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容华富贵有些气恼,“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句话都没说!”
“是吗?”容司深差点笑出声。
司聆音一抬眼,看到病房里新装的监控,二话不说带着容华富贵去调监控。
夫妇俩站在电脑前,看着少年体贴的为自己儿子搬来床上小桌,为他打开饭盒,软磨硬泡劝说他吃饭,得来的就是一句“我怕吃了你带来的饭,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司聆音一手捂唇,靠在容华富贵怀中,满眼的难过。
“我们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容华富贵心疼的看着监控,少年吃了一口饭自证清白还不够,坐在病床上的儿子一副高傲模样,说什么自己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少年沉默好久后,大口大口吃了自己做的盒饭,
儿子眼中,对少年是满满的嫌厌,反观少年,体贴又乖巧。为了不浪费容华富贵的心意,自己硬是又撑着吃了一份盒饭。
容华富贵有些恼怒,司聆音更是难过。
“司深根本配不上洛兰这么好的孩子。”司聆音低头,“如果不是看了监控,我都不知道,司深对洛兰有这么大的敌意。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洛兰得受司深多少气,这孩子却一直都没说过,在我们面前,连司深的一句坏话都没提过。”
容华富贵一声叹息。
看着司聆音和容华富贵回到病房,容司深收起文件,有些艰难的起身,吃容华富贵带来的晚餐。
“有件事,我现在想告诉你。”司聆音指尖抹了抹眼角,坐在容司深床边。
“我知道我在录像中很无理,这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之前他对我做了什么。”容司深蹙眉,一动不能动,喉咙被异物顶着的羞耻感觉,着实让他无法说出口。
“不是这件事。”司聆音抿唇,让容华富贵去关了监控。
“司深,你还记得吗?在张眉被带回来后,我审讯过他,并且帮助他完全记起吴梦的模样。”司聆音一脸正色。
“我知道。”容司深眉头微压点头。
“在他的记忆里,我看到了劫狱的真相。”司聆音一字一顿,对容司深开口。
“可是你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及!”容司深皱眉,“你在为洛兰打掩护吗?”
“并不是。”司聆音叹了口气,沉沉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对洛兰偏见太深了,我用读心术,读出了真正劫狱的那个人,或者说已经不能称她为人。”
“是……谁?”容司深半信半疑。
“你还记得吗?深陷张眉情网的那只狐妖,胡兔多?”司聆音一点点揭开真相。
“胡兔多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在冷库中被发现。”容司深快速回答。
“但是她身体虽死,她的魂魄却没有进入地府,反而因为她曾经有功德在身,还能勉强凝成实体。”司聆音认真看着儿子深黑色眸子,一字一句开口。
“是胡兔多,从监狱里劫走了张眉。”
容司深坐在病床上,姿势很久没有动一下。
“当时,张眉在心中拼命的求我,不要让我说出胡兔多,只要我不说出胡兔多,他什么都愿意配合我。”司聆音一声叹息。
“不可能。”容司深半晌才发出一句声来,“我们赶到时,只有那个大妖。”
“根据张眉的记忆,检一对洛兰态度恭敬,最后把胡兔多交给洛兰处理,洛兰那孩子,对小姑娘怎么可能下的了狠手。”司聆音叹气。
“我怀疑你们当时检测到的妖气,属于胡兔多。洛兰为了不让胡兔多受罚,将她的妖气充盈,让你们误以为面临一只大妖。
洛兰出面,冒着暴露的风险,许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保护那只小狐狸,让你们不要把这件事与胡兔多牵扯。
我猜测,当时胡兔多跑不远,或许就在洛兰附近,伪装成另一副模样,才没有让你们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