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婚，他大概率是离不掉了……

任星城在一旁观察着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抿了抿嘴唇，问：“在想什么。”

“忆往昔。”凌灿失神地盯着面包上的蓝莓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走向，“说好的要离婚，我好像背叛了初心。”

任星城的内心洋溢着小欣喜，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这不叫背叛初心，是初心及时调整了战略发展方向。”

凌灿：“…………”

正在说话间，任星城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两声，他摸过来看了一眼，稍微一皱眉。

凌灿现在对手机信息ptsd，又见他皱眉，也开始紧张起来：“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任星城将自己手机里的信息分享给他看，“昨晚托朋友查了那几个带节奏的营销号，还有你手机号码泄露的事情。你猜，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凌灿摇头，猜不出来。

“其中一个营销号怂了，为了保住号，主动交出了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的截图，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幕后主使。”

“靠，是哪个回炉再造的大辣鸡！”凌灿拳头硬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吴胥。”

凌灿捏了捏指尖，已经不想再对此人发表任何言论，甚至就连想到他都感觉污染了自己的脑神经。

“报警。”他捶了一拳桌子，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不急，买一送一，待我再送他一份礼。”

凌灿看着任星城，懵了懵：“……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傍晚，两边的经纪人再次在他们的爱巢召开会议。

与前一天不同的是，今晚二人笑脸洋溢，脚底生风，特别是苗雨，特意穿了双红色高跟鞋，看着比结束了40年的单身还喜庆。

凌灿乍一看吓了一跳，还以为因为他擅自发微博，经纪人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送他上路。

进门，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灿灿——WM高档钻石品牌天降一代言，还有一款豪华跑车也邀请你作下一年度中国区大使！”

“？？？”凌灿懵逼。

“之前我还担心现在公开会对你不利，看来是我格局太小，眼睫太狭隘！”

“！！！”

荷森也玩弄着手里的眼镜腿，感慨说：“品牌商昨晚半夜来电，我还以为出事了，害，是我们任老板的奢侈品箱包和男装代言续签到大后年。”

苗雨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拍手补充：“对了，还有一个时尚杂志的双人封，情人节特辑，1月拍摄，刚好赶上过年！”

“……”

一天一夜的时间，又是钻石、超跑、奢侈品代言，又是时尚杂志双人封，这漫天将落的人民币快要把凌灿砸懵。

他瞪大眼睛，诧异地问：“这难道……是我们官宣的威力？”

“差不多，说来也真神奇，我是完全没想到。”苗雨笑出了一脸雨润丰沛的满足感。

凌灿更是没想到，这和他预想的大规模脱粉、损失现有时尚资源，发展受限截然相反。

荷森在一旁解释说：“近两年同性可婚的法案出台，全社会乃至全世界的关注度居高不下，你们又是人气高、咖位高、影响力强的公众人物，在这个时候选择你们作品牌代言，稳赚不亏，带来的有形无形收益还会翻上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