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陆越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我母亲去世当晚他进了加急病房,刚开始是记忆障碍,后来越来越严重,最后只记得我母亲和我。”
屈少司嘴巴有点苦,他默默咽着口水:“是阿兹海默症?”
“嗯。”
屈少司不说话了,他端起咖啡一口喝光,这时陆越问他:“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饿,你快休息吧。”屈少司放下杯子,看眼手表,起身说,“有点晚了,我先走了。”
陆越笑了一声:“你走了我怎么办。”
屈少司愣了一秒:“啊?”
“我车还在平江路。”陆越挑眉,“明天搭你顺风车上班。”
屈少司恍然大悟:“哦对,不然你得打车,从这里打车到公司快100了。”
他还是有些犯难:“不过……我要洗澡,没换洗衣服不方便。”
“安心,我有。”
于是屈少司在陆越的安排下,住进了二楼的房间,陆越给了他一盒新内裤,还有几件陆越自己的衣服。
屈少司冲了个凉水澡,换上白T和休闲裤出来,他一边擦头,一边观察着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有书香气息,书桌后还挂着一副水墨画,画的是一只老虎,栩栩如生,虎虎生威,特别有气势。
屈少司挺喜欢,多看了几眼,随即视线落到落款处,像看看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落款也是苍劲有力的书法字,提着,秦鸿儒。
“秦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