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昨天还在为明桓偷偷去酒吧喝醉的事情生气。
现在却在庆幸,还好他醉得沉。
隔壁传来门锁滴答的声音。
郁寒舟也刚好起身开门, 一前一后两间卧室是斜对门, 两只龙目光直接就撞上了。
“……”
“……”
明桓眼睛下一大片乌青,好像因为宿醉也没有睡得很好。
但是意外地变成了一只有礼貌的小龙, “早……上好。”
嗓子也很哑。
这是酒还没醒么。
以前他起来不是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嘟嘟囔囔地坐在餐桌上喊“郁寒舟我饿了”吗。
郁寒舟轻咳了一声, “饿不饿。”
“没有,没有饿。”
明桓光着脚丫子就往下跑,郁寒舟叫住了他,“等等。”没叫住, 人直接跑到了楼底下, 然后才扶着栏杆, 特别小声地问,“怎么了呀。”
郁寒舟被这个语气哽得噎住。
就这个“呀”很微妙,莫名地有点像害怕,又像娇怯怯的。
明桓虽然以前也有些时候很娇,但都是娇得理直气壮的。
非得说的话,就像是一只小老虎崽子讨奶喝那种,祖宗一样的不自知的骄纵。
很少这样像小老鼠一样怯懦的样子。
郁寒舟给他拿了拖鞋,到了楼下俯身放在他脚尖。明桓没有动,他就伸出手去捞他的脚踝,捞了一下没捞着,人反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