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突然。
浑身透着玫瑰红酒香味的少年滚着床单,殷红着脸颊,趴在床上开始用力地锤床板,那动静,一下一下惊天动地,好像要把底下的地板都锤裂开。
锤完床板又锤自己。
郁寒舟被这声音吓一跳,上了楼推开门,看到明桓卷着被子在床上打着滚,拿脚跟不停蹬着墙壁。
小幼龙用枕头捂着脸仰躺。
嚎啕大哭。
“你干什么。”郁寒舟看了枕头被褥被丢得一片狼藉的卧室,纯白的传单已经拧作一团被踢到了床底下,还被尾巴戳出好几个洞,“拆家吗?”
在战场上差点被炸死都没见他这么哭过。
小幼龙哭嚎得很奔溃。
好像信仰都崩塌了。
郁寒舟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alpha能这么会哭,好像要把枕头都沾湿了大半。
他哭得那么惨,可是只要郁寒舟一靠近,那细细的尾巴就下意识携着风扫过来。
生气的小幼龙好像不许任何人靠近。
“明桓,你如果情绪还是起伏很大的话,要不要再打一针隔离剂……”明桓头蒙在枕头下,犄角和尾巴全都冒出来,将被褥的棉絮都抽打出破损的痕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他听到站在门口的人似乎走近了一点,硬质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
在即将走到床边的时候站定了。
“我给你预约了明天的【分化预测】鉴定。”
郁寒舟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又沉稳,“明天所有课程我都给你调开了,你的身体状况不对劲,所以……”
不对劲。
又是不对劲。
又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