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的意识再次清晰,轻轻的吻,落到她的发上,叫一个,疼惜。



”还不进去?”走过去,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林子晏轻声道。



“子晏,我得趁自己还没疯掉之前,找医生谈一谈,她的情况,已不能再拖。”



那人的声音淡淡传来。像往日听惯的轻淡。



林子晏一震,疯掉二字,突然有了想让他流泪的冲动。



重重拍了拍那人的肩,携san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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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还没绽出光线,所有人已再次在医院碰面。一样的长廊,还有窗前那抹挺拔的身影。

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

也许,一晚。



窗子,裂了巨大的口,玻璃碎屑,散了一地,碎屑散漫间,是纯白的手套和殷红的血迹。



男人的右手,五指,破碎,血痕未干。



每一个女人都湿了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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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

有人在轻轻唤着她的名。



妈妈?迟大哥?



恍惚中,似乎是爸爸。



眼睛看不真切,悠言突然急了。他呢,还有他呢?



为什么没有他?



小白。



身子一下挣起,对上了父亲英俊沉痛的脸。



被抱进父亲的怀里,紧紧的。



悠言低声道:“爸爸,爸爸。”



路泓易轻轻拍着女儿瘦削的肩。



阳光悄悄打进,似乎回到了妈妈死后的那段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



半晌,悠言低低问,“爸,他呢。我想见他,我好想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