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锡瞿好笑的看着南明廷,知道也不能就这么惹怒他,毕竟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一个人都要对付好半天呢。
“都已经计划这么多年了,也不差于这一时,南明义也不敢明着给你下通缉令,不然当年的事被抖漏出来,不就会引起世人的猜忌吗?他们爱戴拥护的王上居然也是个残害手足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因为今天公布自己的身份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杀你。”
“呵,这倒是给在下提了个醒,太子殿下真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南明廷转念一想他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而且,他好像可以借此来一场计划。
比起他自己亲手折磨南明义,看着一直拥护爱戴着南明义的百姓来亲自将南明义拉下台不是更好吗?
虽然,当年是他先动的手,但是谁让他现在是个&039;已死之人&039;的身份呢?往往过得最惨的那一方才能引起更多人所谓的正义怜悯之心。
北锡瞿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么容易就被说动了?也是,毕竟这种方法确实更能让南明义永无翻身之地。
只是南明义在位多年,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是对百姓是真的处处为他们着想,要想凭借三言两语就糊弄百姓去拉这个君王下台,可没有这么容易。
要是百姓真的那么容易被煽动,北国也就不会灭国这么多年还没有任何百姓站出来支持了。
不站出来还不是因为他们过的都很满足?谁会傻到出来推翻这个不肆意压榨百姓的君王?
即使杀害手足同胞这事被公布,只要这个君王不危及百姓的利益,这些就根本不算事,历史上因为手足相残而最后坐上龙椅的帝王例子会少吗?
见脱离不了南明廷,北锡瞿只好先去寻一匹马,不然他可不敢保证这一身内力够支撑他到西国。
北锡瞿找到了一匹马,披上了黑色斗篷,之前的一身黑衣尽是血腥味,北锡瞿受不了也给换了。只是店家没有他想要的黑色衣服,换了件鲜红色的劲装,再拿了件宽大的斗篷就走了。
店家将那染血的旧衣给拿去烧了,一双手都在颤抖。
他一见北锡瞿还没感叹这容貌,就被那凶狠的表情跟一身血腥味给吓住了,知道这人不好惹,更没想到居然是个杀人魔,闻闻这刺鼻的血腥味哦,啧啧,惹不得惹不得。
南明廷在外头等着他,北锡瞿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北锡瞿看着不远处在嘀咕的两人,眉头微皱。
见北锡瞿出来,南明廷让黑衣人退下,他给自己也选了匹马。
北锡瞿没管黑衣人跟他说了什么,一语不发的骑上黑色的高头大马,红衣将神色衬得更加俊美无俦,也更冰冷嗜血。
“看殿下这方向,是打算去东国?”南明廷紧跟在他身后道。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东王会对南国王后这么看重吗?明明只是一个异姓公主。”北锡瞿找其他借口糊弄过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要去西国的事。
“呵,希望我们以后合作的会更加默契,以及殿下能够完全信任在下,在下可以将这个事情透露给殿下。”
“哦?如此,那么楚俏一事,我也可以考虑一下提前将楚俏带来给你。”北锡瞿微挑眉头,随便一说的借口南明廷居然会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这样看来,是南明廷占便宜了吧?但是北锡瞿并不打算去挟持楚俏然后交给南明廷,缓兵之计。
“你们都以为韩暮笙是真的爱惨了南明义,可是都不知道她之前在东国的时候,跟东王的一段旧情吧?”
不管北锡瞿说的是真是假,南明廷都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为什么,就是想。
“原来韩暮笙不喜欢南明义啊。”北锡瞿将信将疑,就韩暮笙那样子,会不喜欢南明义?
“不,她喜欢。”南明廷嘴角泛着阴冷笑意,一双鹰眼隐在斗篷之下。“不过是个肮脏,见异思迁的女人罢了。”
北锡瞿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反正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
“听说东国最近因为太子之位闹的正热闹,殿下去那里是想掺和一脚?”南明廷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北锡瞿背影看,他还是不放心这个北锡瞿。
“还不准给人看热闹了?”北锡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只是用这一种玩乐的态度一直往东国而去。
一片冰冷的东西钻进北锡瞿衣领里,脖颈上传来冰冷的凉意,随后又消失不见。
北锡瞿猛的拉住马绳,止住去东国的脚步,抬头看了眼天空。
灰蒙蒙的天空里正开始一两片的飘着雪。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