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北的话让倪思喃一脑袋问号。
然而接下来他就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裙就这么被扔在地上。
团在一起仿佛在诉说两个主人的绝情。
倪思喃第一次知道傅遇北的力气这么大,之前两次虽然对他的控制欲有所感觉,却不清楚这个。
她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我的面膜还没敷呢……”倪思喃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到时,忍不住小声说。
因为刚刚被吻过,嗓音发着软。
宽大的手掌搁在她的腰间,柔软无力,倚在男人的身上,又被洗手台的冰凉刺激得弓起脚尖。
倪思喃还有点迷惑。
不就是一句胡诌的话吗,怎么就成了□□。
傅遇北比谁都清楚她满嘴跑火车,只要对她有利,但这句话反而现在成了他的刀。
他吻在她唇边,“想要孩子了?”
倪思喃理智尚存,摇摇头,“不想现在。”
她不排斥小孩子,喜欢古灵精怪和乖巧可爱的,比如蒋谷有个小堂弟,她就很喜欢。
但她现在才二十二岁,还没有享受好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做母亲的准备。
倪思喃对上傅遇北漆黑的双眸。
怪好看的。
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声音软软乎乎地和他撒娇:“傅叔叔,现在不要孩子……”
傅遇北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倪思喃被迫仰起头,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眼前是天花板上的风光,晃得眼晕晕乎乎,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但在倪思喃情难自抑时,耳边听到一声抽屉打开的声音,又好像是错觉。
洗手间里是有放安全套的,只是从来没用上过。
倪思喃还靠在他身上那迷蒙时,傅遇北已经做完了一切准备,在她反应不过来时进入。
“唔……”
其实两个人在这方面意外的契合。
倪思喃窝在他怀里,被他掐着腰,又像是身处云巅,娇腻的声音在撞击中变得细碎。
大抵是因为环境的缘故,两个人折腾了许久。
她平时运动量很小,所以结束之后就困得不行,还不忘抓着傅遇北的肩膀,“敷面膜……”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倪思喃还记得自己保养的事。
“……”
傅遇北有点无奈,抱着她去浴缸里清理,而后要回卧室时又想起什么,给她抹好身体乳。
饶是他自制力足够强也差点再次没忍住。
至于面膜自然是不太可能敷了。
卧室里还是几个小时前的模样,傅遇北关了灯,伴着身旁女孩浅浅的呼吸声,很快入眠。
四季湾的夜景很漂亮,却无人欣赏。
次日清晨,傅遇北醒来时倪思喃还在睡。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抱怨,所以留在外的草莓印并不多,看上去光洁又漂亮。
倪思喃睡得很熟,房间有他从德国买的毛毯,走在上面没有声音,也就没有吵醒她。
傅遇北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没有叫醒她。
佣人准备好早餐,只能到傅遇北一个人下楼,然后就听到他说:“不用去楼上。”
倪思喃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多。
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去工作室,又没工作又很清闲的周未未就打电话过来:“咩咩,今天去逛街啊,我想添点衣服,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去蒸个桑拿也不错。”
半天没听到回应,她叫了声。
倪思喃捏着手机压根没睁眼,声音模糊不清:“不去。”
周未未问:“那你想做什么?”
倪思喃翻了个身,“睡觉。”
“……好好的周末,大好时光。”周未未进行劝说:“你看哪个豪门贵妇在家里睡懒觉的。”
倪思喃囫囵应了,很快电话里就没了声。
周未未:“……”
人是睡傻了吗?
等电话挂断之后她终于回过味来,周未未不禁捂住脸,她不应该对已婚少妇有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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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注定是悠闲的。
倪思喃在第二天早上终于敷到了心心念念的面膜,躺在自家的花园露台上晒太阳。
说实在的,她没想到自己昨晚说暂时不要孩子,傅遇北就真的依她了。
她还以为他想要呢,虽然三十岁对于男人来说正值当年,但他掌握偌大一个京际集团,早有继承人没什么问题。
倪思喃将帽子遮在脸上。
新的一周时,远在巴黎的朋友给她发来邀请,最近正要举办巴黎时装周,让她务必过来。
当晚,邮箱里就各种邀请函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