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虎杖悠仁也离开了教室,神子户才丝毫不顾形象地长叹一口气。
她后倚在椅子上,斜斜地睨着教室里最为安静的小同学。
“那小孩?”
神子户掀起眼帘,话中含笑。
“我的酒呢?”
充其量也只不过坐了五个人的教室,堪堪分成两排。
第二排最左边的男生低着头,似乎正专心看着手上的资料。
只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却静悄悄地抬了起来。
“明太子(你不是上课嘛,喝什么酒)?”
狗卷棘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他们一会本该是去操场进行柔技练习。
但神子户上完课可就要走了,她这种大忙人才不会多留一秒。
也就会为了那口酒多等上一会。
午后的阳光照耀出空气中飘扬的点点尘埃。
与它们一同浮沉的是女人颇为不满的“呀?”
她垂着眼帘,比起抱怨,更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娇气:“我还以为你会是最让我省心的好孩子呢。”
谁是好孩子了?
狗卷棘默不作声地合起资料。
刚才他半天都没看进去哪怕一个字。
其实上课的时候,他也只是靠着之前几个月的底子浑水摸鱼。
这些神子户不可能发现不了。
但她无疑在纵容着。
为什么呢?
狗卷棘明知故问地抬起头。
看到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时,他便舒展了眉眼。
“木鱼花(我忘带了)。”少年理直气壮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芥菜(明天再拿行不行)?”
神子户支起身板,双臂拄在讲台上,“那可不行,我愿意来东京,也有很难得才能喝上一次里岛酒的原因在。”
“木鱼花木鱼花(可我现在也是真的拿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