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很难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
可即便不是巧合,他也并不准备追究什么。
那帮老头子成天到晚也不干正事。
能给他们添添堵也挺不错的。
至于神子户用了什么办法就达成了这个效果。
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既然她已经成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那么五条家也该承受起来自她的打击和报复。
毕竟他还认识和曾经的神子户处境相似的另一个人。
真希可是信誓旦旦地放言过“要成为禅院家家主”。
所以要是神子户什么都不准备做,他才会觉得奇怪。
也许是某种程度上的兄妹连心,神子户也在此时同真希对视一秒。
她闲适地抿了一口咖啡,眨眨眼,笑了起来。
在神子户到东京咒高之前,尾崎红叶下了狠功夫做了充分的背景调查作为送别礼物。
即便那大多都是已经看过一遍的资料,关于禅院真希的信息中也始终存在着最不可忽略的一条。
“我知道……你是想要成为禅院家家主的对吧?”
神子户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托着下巴。
“是有什么问题吗?尽管问嘛,我又不会吃人。”
推了推眼镜,真希抿起双唇。
她不是猜不到神子户始终不愿意回到五条家的原因。
可这不是对方变相支持禅院家的理由。
“刚才你为什么那样加价?”真希深吸一口气,“你其实并没有购买的意愿,但却在帮着卖家抬价,我说错了吗?”
“对,但也不对。”神子户微笑着摇摇头,“我可不是帮着禅院家抬价。”
“我只是要那些咒具流拍。”
只要隔壁包厢里五条家的那几个人报出一个他们自以为能够承受,但实际上根本掏不出来的价格。
神子户的目的就达到了。
端起咖啡杯,神子户轻巧地笑了下,对真希举了举杯。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禅院家才会愿意卖掉他们的咒具?”
“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为数不多能算上不动产的东西了。”
真希看了看同学们(着重看了下狗卷棘),确定对方就是在问自己之后,才不解地问道:“因为没钱?”
可禅院家怎么会没钱呢?
这一句话,没有从真希口中出现。
反而被神子户说了出来。
“禅院家怎么会没钱呢?”她轻蔑地微勾起唇角,“可是你又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应该有钱呢?”
“同样的一句话,米哈伊老师送给了宿傩大人。”
“而我,也要把它送给你。”
真希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而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就坐在她的对面。
对方眯起双眼,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展露出足以称得上危险的笑容。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搭在尖尖的下巴上。
“时代变了,宝贝。”
对这一句话反应最大的不是真希,而是狗卷棘。
他悲愤地拍了下沙发把手,控诉道:“木鱼花(你都没有这样喊过我)!!!”
少年捂住心口,做作地靠在熊猫身上。
而熊猫也极度配合地扶着他,开始演戏:“棘,棘你怎么了!”
“海带(我有句话一定要说)……”
狗卷棘虚弱地伸出手,搭在熊猫身上。
他的眼睛却在偷偷瞟着神子户。
熊猫不愧是最懂狗卷棘的同伴。
他假意听了一会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熊猫清了清嗓:“棘说,听不到这声宝贝他要闹了。”
立时,包厢内一片寂静。
就连狗卷棘都震惊地瞪向了熊猫。
丁香紫的眼睛里充斥着“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然而面对着友人的质问,熊猫则是淡定地摆摆手,坦然道:“别谢我,我知道你想这么说的。”
可是……就算想也不是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