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狗卷棘要跟着神子户学习交际舞”这件事,某些人显然有其他看法。
他双手叉腰,站在神子户身后。
“选棘的话,还要教他跳舞。”
五条悟倍感嫌弃地看着狗卷棘。
即便这是自己的学生,但在这个时候,对方也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不如选我?”
他抬手便往自己胸上一拍:“我可是完美的五条悟,交际舞而已,都不用你教。”
可别的不说,单一条,五条悟就能被三振出局。
“众所周知,我的男伴绝不可能比我还大。”神子户回头看他,“哪怕大我一天都不行。”
因此——
五条悟这种比她还要大四岁的年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被否定了,但五条悟并没有沉默很久。
他随即便道:“我做弟弟,你当姐姐,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见神子户半天没反应,五条悟得寸进尺地变本加厉起来。
半蹲着,他在脸颊两侧各比划出一个剪刀手。
“那……姐姐?”
某人故作可爱的声音听上去比正常说话要油腻得多。
其威力也比正常说话强大不少。
随着这一声“姐姐”,神子户第一反应抬起右手捂住脸。
她略感无力地扶住门框,好险没有摔到地上。
神子户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找回自己被震飞的理智。
她满脸空白地看向还在微笑着的五条悟。
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原生家庭,还有这样的哥哥呢?
神子户神游天外地想着。
可能她上辈子是堪比两面宿傩的诅咒师才会沦落至此。
不然怎么解释这份折磨?
“你……还是闭上嘴吧。”
连指尖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神子户倍感虚弱。
即便她没体会过【无量空处】的威慑力,也多少能够揣摩到被它攻击的感受。
一定比现在的她也不遑多让。
不。
神子户忽然坚定起来。
此刻的她四舍五入就是中了【无量空处】。
必须百倍奉还!
“我是绝对不会选你做男伴的。”神子户斩钉截铁道。
她死都不要把这种丢人哥哥带到大庭广众之下。
甚至如果可以,她出门都想和他保持十米距离以示关系生疏。
五条悟鼓起嘴巴,不满道:“让最强来做男伴有什么不好嘛?”
懒得继续阐明理由,神子户早就决定以最简单的方法搞定他。
“没什么不好。”她摩挲着手中的邀请函,“但你太强了。”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砸场子了,但也不能一眼就让人看出来她的意图。
“而且带你去不太合适。”
“你毕竟……”
顿了半晌,神子户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我哥哥。”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可在五条悟眼里,它鲜明又亮眼,比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还要不容忽视。
他突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充作回应。
这声“哥哥”来得太意外,难免叫人惊讶。
哪怕五条悟也猜不到,他再一次听到这声称呼,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然而他的反应正中了神子户的计划。
她一把把还在发愣的五条悟推出门外,反手甩上了教室门。
“好了。”
神子户将邀请函展开,拍到狗卷棘桌上。
“看到了吗?”
她点了点邀请函正文中提及的时间点。
“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你至少要抽空学会华尔兹。”
扬起眉梢,神子户敲了两下狗卷棘的桌子:“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只是随着她这个动作,回过神的人显然并不止狗卷棘一个。
真希和熊猫循声看向她,同时鼓起掌来。
他们万分庆幸地感叹道:“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
“在他说自己是‘完美的五条悟’的时候。”钉崎野蔷薇也颇有感触。
真希随即补充道:“在他觍着脸喊‘姐姐’的时候。”
“总之。”熊猫总结陈词,“感谢神子户小姐做了我们一直想做的事。”
伏黑惠木着脸吐槽道:“指的就是把他关在门外吗?”
瞥了一眼飘在窗户边上的黑色眼罩,狗卷棘犹不怕死地应了一句:“鲑鱼!”
窗外的白毛跳了两跳,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平。
而神子户也没有忽略这一点。
她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到狗卷棘面前。
“不过他的确不够合适。”
神子户垂眸,看着邀请函上的文字,轻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啧”。
“从各种意义上讲都不那么合适。”
“如果是中也或者太宰,他们多少还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