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蓝牙音响,随便点了一首《蓝色多瑙河》,便指着两人讲解起来。
随着多瑙河的河水化作音符,在房间里静静流淌,神子户抬起手臂,扶住了五条悟的肩膀。
对方穿着被她戏称为“垃圾袋”的黑色校服。
只是此刻也硬生生显出几分严格的正式。
宽大的手掌隔着衬衫贴在后心处。
即便是10cm的高跟鞋也无法弥补两人的身高差。
神子户仰着头,看向那双藏在眼罩之后的苍天之瞳。
“那么,开始吧?”
五条悟左脚向前一步,同时神子户也默契地退后右脚。
由此,正式拉开了这场华尔兹的序幕。
方步、左转、右转,前进、横移、并脚。
在最开始的两人不过都以最简单的步伐交错着在教室中回旋。
偶尔还能听到公关官对狗卷棘的讲解声。
只是随着音乐逐渐步向高潮,“舞池”外的声音便都被音乐盖了过去。
这是最适合商议的时机。
不会让第三个人听清,也不至于亲密得惹人怀疑。
在舞会时,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这种时刻交谈。
而现在也不例外。
“我去查了一下。”五条悟双唇翕动着,说出他在前一晚进行的调查,“禅院家找到了华九会合作。”
所以华九会才会将邀请函送到咒术高专来。
“他们想要抓住你。”
“我知道。”神子户举起手,在五条悟臂弯下转了一圈,“还有些五条家的手笔。”
这都是稍微想一想就能想到的事。
毕竟御三家一向同气连枝,要是抓到了让其中两家都破产的人,哪里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
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一个侧行并滑步,五条悟松开双手,向下握住神子户的腰肢。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举了起来,随后转着圈放回地上。
五条悟无奈极了:“你至少也应该允许我站在你这一边吧?”
重新搭上他的肩膀,神子户扬着下巴,淡漠地回了一句。
“你的立场又不需要通过我来体现。”
她充满信赖地向后仰倒,做出一个完美的重倾斜动作。
神子户全身的重心都压着五条悟放在她背后的手上。
而五条悟却浑然不觉这其中的困难。
他沉稳地搂住神子户,在她站直时忽然问道:“那你还要继续染发吗?”
“我染发又怎么了?”神子户蹙起眉。
她染发的目的的确有一部分是为了掩盖身份。
可天生的白发实在太适合染发上色,谁又能忍得住不去对它做点什么呢?
“你头发长长了。”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段时间神子户忙出来的疏忽。
“发根处的白特别明显。”
这就是舞伴一米九一的坏处了。
神子户瞬间停住了脚步。
她自己一米七三,再加上高跟鞋足有一米八三,能有几个人看得到她的头顶?
也就五条悟这个混蛋。
看到也就算了,还非要说出来。
神子户眨眨眼,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下撇着。
她看向自己同五条悟交握着的手,再次确认道:“你现在没开无下限吧?”
“没啊。”五条悟纳闷,“跳舞而已,开什么无、嗷!”
以最快速度握住神子户的腰,他再次把她举了起来。
他用左腿支撑着身体,一个劲地甩着右脚。
“神子户命!”
“没开就好。”被点到名字的神子户慢悠悠地环起双手,“有无下限在,就白费我提前准备的这双鞋了。”
能踩到五条悟,也不枉她特意换了鞋。
“你还要说什么吗?”
如果没那么中听,再来一脚也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神子户:就是为了你才换的鞋。
坐在旁边的公关官(戳了下狗卷棘):这件事教给我们什么道理?
狗卷棘:?
公关官:在女孩子面前不要嘴欠。
公关官:尤其是像神子户这样很少记仇的女人。
前面在五条悟喊“姐姐”的时候。
忆曦:“要是有这样的弟弟,你每天几点回家?”
然后我俩几乎同时发。
忆曦:“彻夜不回。”
我:“神子户:我分家。”
笑死了。
啊,本来想在4000的时候搞定的,结果还是超了字数,捏妈,这真的是五条悟跳舞了。
顺便一提,从他俩说话开始,就不是普通舞会华尔兹的级别了。
那是华尔兹的标准跳法(指专门用来竞技或者表演的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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