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怎么样?
禅院直哉气得浑身发抖。
只不过是等待神子户同意的这短短几秒,他就已经受够了这种仿佛丧家之犬般的痛苦。
五条空这个名字他早就不记得了。
要不是在家族会议上,有人提到了它,禅院直哉甚至都以为这个女人可能早就嫁作人妇,被鸡毛蒜皮和家庭琐事所淹没。
可在那个时候,他才被告知了禅院家资金链断裂的源头,竟然只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他少年时期曾见过,并且觉得优点只剩下那张和五条悟长得相近的脸的女人。
如果说,十二岁的禅院直哉还能觉得九岁的五条空活像是弱化了不知多少倍的女版五条悟。
那么现在他反而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不仅仅是因为形似而神不似,更是因为她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五条悟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五条悟不可能毁掉他的势力根基。
但不管不顾并且在咒术界里没有任何在乎事物的五条空,却可以毫不在意地使用一切方法,摧毁咒术界或者说御三家的经济支柱。
可即便如此……
区区一个女人……
禅院直哉咬紧后槽牙。
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但出于对家主之位的渴求,还是让他把持住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毕竟是来谋求资金支持的。
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把控禅院家话语权的人,坐上仅次于父亲的禅院家第二把交椅。
娶到神子户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
更何况,这样也能阻止五条家获得神子户命从禅院家攫取的利益。
“不过是要邀请你一支舞,就说成这样。未免有些过分。”
禅院直哉强压下怒火。
“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谈,这小鬼就没什么必要在这里了吧?”
将手肘搭上狗卷棘的肩头,神子户侧趴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微微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屏退他人的必要。”
反正都是些用脚趾都能想到的内容。
神子户忽然竖起食指,敲击了两下唇瓣,恍然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记得。”
她站直了身子,以左手手背叉起腰,而右手则是随意地举在胸前。
右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的侧面,神子户更是笑得温柔可亲。
“不管从你的利益来讲,还是我的个人意愿。”
“都请称呼我为神子户命,而非五条空。”
“你要是想要邀请五条空,那我只能遗憾地回答你——”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解释自己的拒绝。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听到她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弦外之音,禅院直哉更是径直忽略了神子户身边始终保持警惕的狗卷棘。
他将拳头捏了放,放了捏,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决定。
“那么我要是邀请你神子户命呢?”禅院直哉硬着头皮发出了第二次“邀请”。
它从语气到内容都不像是个邀请。
可这已经是禅院直哉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术式的普通女人。
就算再有钱有势,长相哪怕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终究比不上他在咒术界的地位。
都不姓五条了,想必也是悟君根本懒得承认这个弱得要死的废物吧。
那么能够得到他的第二次邀请,神子户命本就应该感恩戴德。
禅院直哉自得地等待着神子户惊喜的感激。
然而等着他的却是她迎头泼来的冷水。
“那就……更没有理由同意啦!”神子户粲然一笑,“因为我是神子户命,而这里即便不是横滨,也是我的地盘。”
且不提港口黑手党的地位,就单论她如今的个人资产,就足以支撑起半个华九会的流水。
要不是在场的宾客都习惯了出席宴会的人选是尾崎红叶,原田会长所谓的“生日宴”分分钟就能变成选“妃”大典。
谁叫日本是资本主义社会。
而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资本才是硬通货。
简而言之,谁有钱,贪婪而愚昧的家伙便会一股脑地围着谁转。
“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
神子户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灿烂到称得上阳光的微笑。
“男人在我这里基本分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