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门把手上要是没有你的指纹又该怎么解释?”
“毕竟你可是那么清楚内情的人,案发的时候逃出生天也就算了……”
微笑的唇边泄露出半点也不遮掩的嘲讽。
她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这个连演戏都演不好的可怜虫。
“难道案发前也不在吗?”
华九会成员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状,神子户只好大发慈悲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拦下我们又是准备干什么?”
那名成员破罐破摔道:“我们华九会必须找你要个说法,你先后杀死了我们会长公子和会长,不能就这样放你走。”
华九会显然是赖定了她。
或许还能顺势换掉原田会长这个已经不中用的首领。
不得不说,这虽然不是什么好牌,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场纠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是其他组织的人无意参与的程度。
而哪怕对她有好感的四条帝,也会在考虑到四条家的处境,最终选择默不作声。
除非现在就解决问题,不然不光是污水会一直在港口黑手党身上,用她自己明面上的身份行事时也会受阻。
神子户嗤笑着,刚要说话,却被对面人群中的一人抢了先。
“这位小同学不会放任他人犯法的。”
加茂议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加茂宪纪的肩膀。
“我的远房弟弟曾和我提起过,神子户小姐身边这位是他姐妹校的同学。我愿意相信我的弟弟,因此也信得过他的为人。”
说罢,他又看向神子户,“除此之外,我也十分相信神子户小姐就是了。”
加茂议员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并不符合神子户小姐的作风。”
谁给他的资格,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说话的?
不论是棘,还是自己,有谁能和他熟到这种程度?
神子户用右手挡住嘴边的不满,克制道:“加茂议员说笑了。我还不曾想过自己会被您注意到。”
“你这说的哪里话?”加茂议员仍微笑着,“我关注你很久了。”
“收缴‘战利品’的时候,最为干脆利落的就是你,同时还始终保持着一种不疾不徐的雅致。”
“叫人如何不为你的优雅心折?”
咬住后槽牙,神子户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头。
心折不心折的不重要,她现在可着实有点被油到。
是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吗?谁在乎啊?
不过加茂家的态度如此也并不奇怪。
毕竟不论如何,如今的御三家里只有他们硕果仅存。
想要保持这种地位,最省心的办法便是向掌握着两家资金的她抛来橄榄枝。
不需要更多的动作,只需要维持这种“友好”的关系。
当然,好歹她也是姓五条的人,多少也不算混淆了他们的血统。
因此在此基础上要是能更进一步,他们也并不会介意。
但神子户很介意。
她默不作声地向狗卷棘侧后方挪了挪,掩饰好自己的厌弃,动了动嘴角。
“那还真是多谢加茂议员厚爱。不过我自己能打理好这些,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着,她再次看向华九会的那名成员。
“因为你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
神子户打断道:“可是这并不是我造成的哦?”
那名成员怀抱着一种莫名的怜悯,随后道:“我能理解你不想承认在这里杀人的心理,但是堂堂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居然这么敢做不敢当吗?”
“咔哒——”
原本被绑在右腿外侧的手|枪在一瞬间组装好,顺便上了膛。
撩起的裙摆恢复成垂坠的模样。
只有黑洞洞的枪口说明了现今的局面。
神子户慢悠悠地从狗卷棘身上摸出一把子弹,用左手上下抛着。
“敢做不敢当?”她握着枪的右手稳定得可怕,“你是真的觉得……”
“我不杀人吗?”
神子户说的话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清而响地摔在地上。
华九会成员看着枪口,呼吸急促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不杀人的黑手党。
但神子户居然会准备枪和弹药,这一点是他或者说整个华九会都没有料到的。
都已经给了机会让她带“保镖”了。
何必要多此一举带这种杀伤力有限的武器呢?
那名成员握紧拳头,准备动用自己刚得到的力量。
即便不能成为异能者,但他也获得了另一种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