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的狗卷棘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木鱼花”以示拒绝。
见狗卷棘坚定拒绝,神子户也没什么勉强他的意思。
她转身离开,没一会便回来了。
“既然你坚持,那就用口罩吧。”
神子户拎着一个医用口罩递向狗卷棘。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开心才比较重要。”
“不过你那点咒印放在横滨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还算挺有辨识度的。真的不考虑露出来?”
露出来干什么?彰显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吗?
狗卷棘一边给自己带上口罩,一边看向她,丁香紫里充盈着茫然与困惑。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要他尽可能地隐藏这份特殊。
不管是从保护自己亦或者保护他人的角度而言,皆是如此。
因为“咒术师”的身份,亦或者是“咒言”,都是较旁人十分不同的存在。
而不同本身就代表了许多意义。
“有独特的地方难道不会更好一点吗?”
从来没有人……不对。
除了那个人之外,从没有谁这样对他说过。
而如今,同样的话,再一次被人说了出来。
狗卷棘的手顿在耳边。
他瞪大了双眼,看向正无奈笑着的神子户。
“这份咒印只有你有,所以是独一无二、无法模仿的。”
神子户半倚着衣柜,摊开双手。
“不管是处于怎样的目的将它们隐藏起来,一看到就会认出你的,也只有这份咒印了吧?”
“我准备在收集信息之余,顺便带你出去让人认认脸,以免回头你自己行动的时候遇上阻碍。”
“还是说,你想一直就像个家养的小狗一样,跟在我屁股后边打转?”
托着下巴,神子户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但她终究没有更详细地说明。
她只是收敛了眉眼,轻声劝诫起来。
“拥有旁人所不及的力量确实会招致许多纠纷,并且很容易伤人伤己。”
“可是一贯退让,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反而容易成为把柄。”
“你要掌控它,而不是成为它的附庸。”
说罢,神子户站起身,拎起一旁的黑色大衣披在肩头。
她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向衣帽间外走去。
看着神子户的背影隐没在门后,狗卷棘愣了一秒。
他飞快地将线勾到耳后,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