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醉了。这种情况下,荣峥当然没有办法放心留他一个人在酒店房间,只好把人带回了他的房间。
荣峥扶荣绒在床上躺下,荣绒其实已经站都站不太稳了,荣峥扶他在床上坐下后,他就倒在了床上,荣峥只好替他把鞋子脱了,扶他在床上躺好。
给荣绒盖被子的时候,荣峥瞥见荣绒手中的礼品袋刚刚掉落在了床上,里面的瓶子从礼品袋里滚了出来。
瓶子的包装上写着法文,荣峥看不懂法文,不过瓶子的形状,已经足够他猜出瓶子是装的是什么。
“哥,热……”
荣绒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尤其是他在巴黎差点出过事,处在陌生的环境,哪怕是跟Bay以及Lamar在一起,还是没有办法全身心地放松。
刚刚在楼上包间,他是一直强撑着,直到荣峥结完账回来,才在他哥的面前,流露出几分醉意。现在处在一个周遭都是荣峥的气息环境里,对于荣绒而言,自然不用再一直紧绷着神经。
躺在床上,荣绒一直不安分地拽自己身上的卫衣。
荣峥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了一点,在床头坐下,“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荣绒摇头,眉宇间满是不耐,“哥,衣服,脱。”醉得太厉害,语序都是错的。荣绒真正应该表达的是,哥,还是热,哥给脱衣服。
空调不好再开低了,温度要是再开得低一些,就很容易感冒。
荣峥只好把荣绒的衣服给脱了。
荣峥以为荣绒身上至少还穿了一件,未曾想,因为酒店空调打得足,荣绒也就穿得少,卫衣里头,一件打底的背心都没穿。少年肌肤白皙,骨肉匀称,因着喝醉了,就连肩胛骨处染上一片绮丽的绯色。
荣峥眼底涌上一片浓郁的墨色。
…
翌日。
荣绒在宿醉中醒来,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身。荣绒盯着房间的摆设,许久,总算想起来,他是在他哥酒店的房间里。
他这具身体也太不耐酒精了,才三杯,三杯香槟,就喝得他差点断片!荣绒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都十点多了。这个点,他哥肯定上班去了。
荣绒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见一张便签被压在保温杯下。
荣绒挪开杯子,拿起便签——“保温杯里的是醒酒茶,记得喝。车钥匙在茶几上。早餐记得吃。”
荣峥的字写得很是好看。学生时代,专门跟一位书法大家学过的。因着这一行兰叶劲逸的瘦金体,使得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叮嘱,瞧着都格外地赏心悦目。
荣绒把醒酒茶给喝了。他把空了的保温杯拍了张照,给他哥发过去。
他哥没回,估计是在忙。
荣绒也不在意,他收起纸条,他赤着脚,去了书房,把纸条宝贝地夹进他放在书桌的手账本里。
荣绒今天约了Bay跟Lamar两人,一起去见那位代理商。
见面地点在对方的私人庄园。荣峥之所以把车钥匙留给荣绒,也是为了方便荣绒出行。
荣绒简单地吃过早餐,去敲Bay的门。Lamar也在Bay的房间,两人手里头拿着资料,在为接下来的商务谈判做最后的准备。
听见敲门声,Bay结束跟Lamar两人的交谈,前去开门。
见到荣绒,Bay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噢,亲爱的Rucas,我还以为你今天可能会到得稍微晚一些。”
荣绒以为Bay指的是他昨天喝醉酒的事情,“守时是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
Bay暧昧地笑了笑:“亲爱的,我真为你的敬业精神所感动。先进来吧,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好了。”
荣绒依言走进房间。
Bay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往自己的腰以下扫,荣绒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