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多亏了将军。”陆幽大口咬下一口包子,开始专心用饭。等他吃完,有人送上一杯热茶,陆幽急忙接过。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另一人的身影,想到那人高高在上的虚伪模样和面前这人的温和真诚相比,简直是……压下那些不好的回忆,陆幽快速喝了茶,擦了嘴站了起来。
“我们过去吧。”
“嗯。”
怀东篱带著路幽去见躺在隔壁的太子冉洛诚。
怀东篱原本在槐屏,冉墨枫找到冉洛诚後就遇到了出来寻他的鬼一、鬼二、鬼三和鬼四。冉洛诚伤势很重,天又冷,冉墨枫只能用日炎护住冉洛诚的心脉。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冉洛诚能很好的静养,冉墨枫把他带到了距槐屏不远的梁村。霍邦挑选了几十名亲卫军在这里保护冉洛诚,一旦有何意外,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从槐屏赶过来。
进了隔壁的屋子,陆幽明显感到比刚才那间屋子还要暖和。他摘掉围巾,脱下棉袍,跟著怀东篱走进内室。内室飘著浓浓的汤药味,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陆幽的眼神暗沈。
床上,冉洛诚靠在一人的怀里,手脚金脉被挑断的他在遭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後,瘦得不成人形,脸上无一丝血色,若不是那双眼正好奇地看著他,陆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冉洛诚兴味浓浓地盯著陆幽看,好像遭了罪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後那个脸色自他醒後就阴沈到现在的人。
“小枫,是他?”床上,搂著冉洛诚的霍邦问。
“嗯。”站在床头的冉墨枫应了声,让开位置,“陆幽,他的手脚金脉被挑断了,你能否为他续上?”
陆幽神色复杂地看向冉墨枫,低声问:“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无人知道曾名噪一时的“医圣”陆雨躲在戍城。
“我看过你的竹箱,知道你懂医术。”冉墨枫回道。
陆幽一听愣了:“你单单只是因为看了我的竹箱?”不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不懂医术?”冉墨枫眉头皱了起来,以为自己猜错了。
“墨枫……”陆幽张张嘴,半晌後他无力地说,“你难道就不怕那个箱子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懂医术?”
而冉墨枫的回答不仅差点气死陆幽,也差点气死霍邦。
“死马当活马医,而且你来了。”既然来了,就说明懂得医术。
“你,你……”说了几个“你”,陆幽的双肩下沈,上前挥开让他气不起来的人坐到床边。
“算你运气好,我还真懂医术,不然只会耽搁了救治的时辰。”
“他们说他的四肢无法救了。”冉墨枫说出了为何要死马当活马医。谁都救不了冉洛诚,他只能赌一次。
“能救吗?”在每一次失望过後,霍邦再一次抱著希望问。怕有心人察觉到冉洛诚未死,霍邦和冉墨枫只能命鬼三和鬼四暗地里从别处寻找医者为冉洛诚治伤,每一个前来看过的医者在见过冉洛诚的伤後都是摇头。
掀开袖子和裤管,陆幽的神色一次次凝重,盯著他的霍邦眼里划过痛苦,搂著冉洛诚的双臂不自觉地用力。
“虽然很棘手,但不是不能续。”哪知,仔细查看过後的陆幽却带给了屋内所有人希望。
“你是说可以治好?!”霍邦第一个激动地喊了出来。
陆幽点点头,脸色并未好转,而是看著仍好奇盯著自己的人道:“拖得时间太长了,治愈的过程会非常痛苦,会很疼。续上之後起码要一两年才能恢复,而且终生不能再练武,不能长时间行走,不能提重物。”对未来的储君来说,那就是废人了。
看够的冉洛诚用头顶顶身後的人,有些虚弱地说:“霍老头,这下你不能罚我扎马步了吧。”
只听霍邦极度低哑地开口:“我不罚你扎马步,在你恢复之前不许下床。”
“啊……不许下床,那我会闷死的。”
“闭嘴!”
当著冉墨枫、陆幽和怀东篱的面,霍邦搂紧冉洛诚,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声道:“洛诚,不管多疼,为了我,你都要忍住。”
“霍老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