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刚刚硬要了他只一次,他年轻强壮,其实是不够的,自然要用别的补足乐子,看他脸红耳赤,笑得更有些坏了,不管不顾地挨上来,从后面把宣怀风抱住了,咬着耳朵问:「我含过你的,嘴里自然不乾不净。你嘴是干净的,什么时候也尝尝我的味道?」
宣怀风实在听不下去,挣扎开他,抱着头往被窝里一倒。
白雪岚看似说笑,实际是真的想的。
这种事他帮宣怀风做过许多次,以为宣怀风现在并不那么介意的。
试探着一问,看了宣怀风的态度,就知道没指望。
也不敢勉强,默默叹了一口气,和宣怀风并肩躺了,把手伸过去环着他细瘦的腰,心忖,真要把这人再养壮点才行。
宣怀风看他老实了,良久才睁开眼睛,往床那边一看,日光还是亮的,白昼宣淫已经够糟,完事还要赖在床上,那就是色痞懒汉所为了,便想起正经公事来。
目光往屏风那头一扫,看见地上那一角,几页文件都掉地上了,便挪了一下身子。
白雪岚勾着他的腰,问:「又去哪?」
宣怀风说:「文件掉地上了。」
白雪岚懒洋洋地吐出一口气,说:「管它呢,我们先躺着歇歇。」
宣怀风说:「这才几点钟,就躺床上发愣,我都羞愧呢。总理交代你的事,到底还办不办了?」
吐字铿锵有力。
白雪岚叹气,说:「我怕了你。」
翻身下床,把那些散落的文件都捡了起来,抱到床上摊开来,问:「宣副官,这样您满意了吧?请阅。」
两人趴在床上,一同看起文件来。
第七章
黄包车拉着绿芙蓉在展家公馆门前停下,绿芙蓉下了车,从小提包里掏了三毛钱给车夫,娉娉婷婷地走到大门。
她只来过两三次,门口带着枪的护兵却是很记得漂亮女人的,见了她,也不拦住喝问,笑嘻嘻地说:「大姑娘,又找我们宣副官来了?听说你现在红啦,要在什么天音阁唱大戏,什么时候你登台,告诉我,我也去捧个场。」
绿芙蓉很恶心这些不要脸的兵,只是不敢得罪他们,笑着说:「不敢当。」
进了门,也不用听差带路,自行往东边里头走,那一边是专门安排给展军长住的大院子,每次宣怀抿和她在这里见面,都在那院子里。
她其实不爱来这里,每次和宣怀抿打交道,就像吃苍蝇一样恶心,只是上次宣怀抿给的白面不多,她妈妈,两个妹妹再加她,四个人抽,还卷了两枝烟给年亮富,现在已经剩得不多了,只能过来求宣怀抿再给一点。
心里琢磨着,有年亮富开始抽白面烟卷这个消息,宣怀抿一高兴,或许能多给几日的分量。
可一想到拉了年亮富下水,又很不是滋味。
进了院门,就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绿衣裳的女孩子,正坐在花荫底下,偏着头悠闲地编辫子。
绿芙蓉笑着喊了一声,「小飞燕。」
那女孩子抬起头来,见是她,眯着眼睛笑起来,匆匆把辫子扎起来,赶过来问:「姊姊是来找宣副官的吗?」
她这阵子在这里养得好,两颊都生了自然的红晕,比从前的模样更喜人。
绿芙蓉说:「就是来找他的。他人在哪里?」
小飞燕把眼睛往里面一瞄,低声说:「现在不方便,展大哥才回来呢,两人又在房里闹起来了。」
绿芙蓉一听便明白了,撇了撇嘴,也压低了声音,啧啧地说:「亏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