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皱眉:“苏家的太后不是暗害……”她没有说下去。
江柏道:“此乃宫闱倾轧,真真假假,咱们外人又哪里得知真相。”
“我大哥想用苏家灭了北方戎狄。这仗打起来,至少也得十年八年。苏家跨不了台。”
卫芷冷哼:“你是想说,你大哥在内,苏家在外,互为照应。”
江柏一笑,否定道:“原先是这么说。可现在局势变了,苏家的太后倒了,现在是苏家臣服我们江家。”
卫芷越听越冒火,就好像平地架了盆火,有人又泼了油。“大哥,这是干什么怪吓人的。”
本朝太·祖余威还在,他最厌恶结党营私。虽然现在国情不同了,但是还没有人像江松这么放肆。
卫芷道:“圣人总有病好的时候。”
江柏看了看四周,夫妻间谈话,丫鬟婆子们就没进来打扰,给他们独处时间。
见没人影动弹,他小声道:“当时苏太后拥立圣人,也是有圣人体弱的原因。”
卫芷的出身刑法之家,家风严谨,她父亲祖父从不敢有此等想法。
她只是在史书上读过。
“圣人的亲舅家,原是宰猪的。他们想想福就好了,操心的事,是做不了的。”
罗锦遍身,珠玉佩戴,珍珠耀室,卫芷却心悸不已:“还是让芙姐儿嫁到宗室去,也可保一世无忧。”
江柏道:“那就不管元儿了?”
“你可知那郡王妃嫁入宗室后,再没问过家中事宜。她弟弟犯了事,郡王府都没搭救。”